这女人好厉害的手段,居然能请的动离墨淞!
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
“曲大人好本事,一个小毛贼罢了,也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倒是让本皇子有些好奇,你要他意欲何为?”
离战对离墨淞称余十一是飞贼,为了金银珠宝而来,因为不想再给大盛朝廷添麻烦,引起不必要的纠缠,所以才私自扣押下来。
这个说法无形间给了曲蓁方便。
她微微
颔首,低道:“殿下应知道北戎驿馆寿礼被盗,大王子耶律真因追贼寇身死之事吧!事关两国邦交,纵然陛下体恤本官重伤在身没有点名青镜司参与此案,但本官还是趁着闲暇之余调查了一番,正查到此贼身上,有人看到他夜入大离驿馆。”
“是吗?”
离战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面不改色。
实则内心已然炸裂,什么贼寇,什么夜入驿馆,满嘴胡说八道,偏生他又不能将话给戳破,只好配合她演出。
在旁候着的血手见离战衣领下憋得青筋暴起,忍笑险些忍得背过气去。
姑娘跟着风愁他们果真是学坏了,上次忽悠棠越去大理寺,这次又一本正经的扯谎,要不是他从头到尾参与此事,恐怕也要被糊弄!
果然,离战不肯承认自己囚禁的是北戎余十一,明知姑娘是在扯谎,也不得不揣着明白装糊涂。
曲蓁没理会旁人的异色,郑重道:“是,因先前夜宴时两方的冲撞,本官忧心殿下不愿意放人,邃请太子出面调和,今日一见,实是本官心胸狭小了,殿下勿怪!”
场面话谁不会说?
这番话说完,离战面部肌肉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下,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女子,是谁说
的她刚直不阿,脾气冷硬,从不知婉转为何物?
这叫不知?
离战心中憋屈不已,但人家话说到那份上,言辞恳切,态度诚挚,他也不好再多刁难,只能顺着话音道:“曲大人言重了,先前是本皇子御下不言才闹的笑话,都过去了,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是!”
曲蓁应了声,当即道:“殿下这般说下官就放心了,那下官斗胆问上一句,殿下是何日何时抓到的那贼人,我回去也好印证!”
“这重要吗?”
她道,“自然重要。”
“那好吧。”
离战不多做纠缠,很是爽快的答道:“应该是初二那晚亥时后被抓的!”
亥时?
余十一说的,可是戌时!
曲蓁又问道:“在这之前,殿下见过此人吗?”
许是那番话起了作用,离战显得很好脾气,有问必答,“没有,当时本皇子刚被禁军护送着从香雪海回到驿馆。”
他说完直视着曲蓁,以为她还要再问些什么,谁知她立马站起了身,拱手道:“多谢殿下解惑,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叨扰了。”
话落,干脆利落的转身往外走去。
离战微怔,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才回过神来,这就走了?
她来就是想问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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