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一把拍在大腿上,“余十一武功高强,随行来汴京的消息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又是作为耶律真线人暗中与离战联络,要是出了什么事,耶律真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离战,以他的脾气撕毁盟约不算,兵指大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离战自然清楚这一点!”
“北戎入局,我们担心的事,大离自然也不希望发生!所以他敢出手囚禁余十一,必然是笃定了不会遭到北
戎的反扑,也就是耶律真死!”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测有理,不禁头疼。
余十一和格桑的事儿还没查出个头绪来,又牵扯出了离战,查的越深,就发现耶律真的死越扑朔迷离。
血手手脚发凉,吞了下口水,艰难的问道:“姑娘,离战不会丧心病狂到设计杀了耶律真吧?”
“会!”
利益动人心,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曲蓁说完又补充了句,“但香雪海刺杀那日,离战是在场的,随后被送入驿馆由禁军护卫,期间没有外出,随行的高手也没有任何调动,这消息还是你告诉我的,忘了?”
“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忙糊涂了!”
血手抬手在脑门上拍了两下,妄图让自己陷入混沌的思绪再度清楚些,“那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我来理一理啊,如今有作案动机的,是被二王子耶律迟隐藏在耶律真身边的格桑族人,也就是与薛静琅通信,引他入局妄图栽赃嫁祸的线人!”
“嗯!”
曲蓁轻应了声,静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血手又道:“那线人与离战暗中有所往来,提前告知了耶律真会死的消息,促使离战对余十一出手。”
“以目前掌握的线
索而言,说的通!”
“说不通啊姑娘!”
血手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头沉的像是要炸开,“倘若余十一就是那格桑族的暗线,是他杀了耶律真,那和离战联手布局,把自己卖去暗牢里受皮肉苦是为了什么?”
莫非余十一是有自虐倾向不成?
活腻歪了?
曲蓁看得出他已经在这案子的弯弯绕绕里快要被折磨的抓狂了,轻笑道:“坐下慢慢说!”
血手寻了个位置落座。
“你还记得在询问余十一何时被抓时,他原话是怎么说的吗?”
不等他慢慢回想,她就自问自答道:“他说‘是香雪海刺杀那日’,要说的更详细的话,是在入夜时分’!”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他问完,曲蓁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还记得驿馆围杀是什么时候吗?”
“初二啊,这么重要的事姑娘怎么就……”
话音戛然而止,血手瞠目堂舌的看着她良久,似乎意识到了其中的区别。
曲蓁道:“对,就是初二,所以他也该答香雪海刺杀那日,而不是特意的去说明具体是什么时辰!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没当场戳破,才说了‘按照他的说法可洗清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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