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蓁微微颔首,转身欲走,身后忽然传来道迟疑的声音,“你的
伤……”
“没事。”
她言简意赅的答了句。
薛静琅眸色暗了几分,低道:“这次,多谢你了。”
上次见面是为了查案,身边又有太多人,感谢的话他实在
“我不是为了你。”
曲蓁侧首看他,轻道:“别想这些了,好好养伤,他还在等你。”
她缓步出了客苑,就见濮阳桦端着药碗等在廊下。
“桦叔!”
“姑娘这些日子受累了,我熬了些药膳,已经让人送去松风水阁,你记得要趁热喝。”
他面上笑意温和,越过她往屋内探了眼,压低声音道:“对了,听静琅说王爷给了姑娘一个白玉镯子?”
镯子?
曲蓁抬手,露出纤细的手腕上戴着的玉镯,“是这个吗?”
濮阳桦笑意更深,看着那镯子的眼中尽是缅怀之色,叹道:“就是它,这是他娘留下的东西,共两样,一为冠簪,一为玉镯,这镯子便是留给未来儿媳妇的。”
闻言,她冰雪般的容颜上浮现抹绯红之色。
“我知道。”
濮阳桦看她这般神色不禁失笑,揶揄道:“可关于这镯子,有件事你不知道!”
“什么?”
曲蓁蓦地抬头,正撞上他深邃的眸子,濮阳桦认真道:“我想以王爷的性子必不会告诉你
,所以就多嘴提上了一句。”
顿了下,他道:“这镯子刻有雪莲纹,纹扣中内藏宝珠,可凭此调动王爷所属黑云骑及雪家影卫,是实打实兵符!”
她一贯清冷平静的眸光乍然掀起热浪,惊愕的看着戴在手腕上的玉镯,想起容瑾笙交予她时,那温柔坚定的神色,心就像是被什么猛得撞了下,不疼,却异常的跳了起来。
宸王府之所以遭人忌惮,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黑云骑!
他却早早的将调动黑云骑的兵符当做生辰礼交给了她,也将自己的性命和宸王府的荣辱兴衰一并给了她!
但他,什么都没提!
曲蓁真不知该说他是太骄傲,还是太傻!
“多谢桦叔告知我此事,我会护好它。”
她回过神郑重的对濮阳桦屈膝一礼,要不是他,以容瑾笙别扭的性子,定是不会提起的!
濮阳桦笑着摆摆手,欣慰的看着她,“该是我谢你才对,我们家王爷面冷慢热,以后的日子,还请姑娘多担待些。”
话落,他垂眸望了眼手中的药碗,轻笑道:“老奴还要送药,就不耽搁姑娘办正事了。”
“桦叔请!”
她侧身让开路,目送着濮阳桦进了屋,垂下袖子遮去玉镯,抬脚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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