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蓁淡然的还礼,“殿下言重。”
两人心平气和的结束了这场针锋相对,结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迦楼看的心中暗爽,她刚出大殿便被离战截住,路上有意无意透露联姻之意。
大离野心
勃勃,多年前暗地动作不断,光是潜入南疆的探子便有不少,和他们联姻就是与虎谋皮。
相较而言,大盛才是最好的选择。
景帝主张仁政,向北受北戎掣肘,向西与大离交恶,且国力强劲,与他们联姻,才能在借兵求援的同时保全南疆政权的独立和稳定——
大盛绝不想举目皆敌!
话虽如此,迦楼还是柔声道:“说起来此事因我而起,两位能握手言和也是幸事,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圣女不必忧心。”
离战风度翩翩的颔首致意,对阴司琰道:“常闻南疆族内通婚,祭司一脉与圣女素有婚盟,少祭司见本皇子与圣女同行有所不满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们发乎情,止乎礼,并无僭越,还请祭司宽心。”
阴司琰掀唇浅笑,妖冶绝艳的面容流露出些许轻嘲之色,“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三皇子不必解释什么,与本祭司无关!”
他说罢,见没了热闹,转身钻进马车,吩咐回驿馆歇息。
而迦楼保持着面上的端庄与稳重,也随后离去。
“太子殿下,你我兄弟多年未见,可有兴致闲谈一二?”
离战向离墨淞发出邀请,离墨淞看了眼曲蓁,掩去眼底的柔色,她既想护着他,那他便往后站,为
她压阵!
如今她目的达成,他也记着这份情!
娘亲留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走吧。”
离墨淞知道,他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两人先后上了车驾,往驿馆而去,待使臣全数离开,众臣才悄然松了口气。
寒风刮过,吹着那地上一摊血迹散于风中。
他们心有余悸,没人敢再开口,只觉得周围阴森逼人,恨不能早些离开,可是各家的马车停在外城,要乘车归府,还有段路程,只能相携加快脚步。
曲蓁、血手和刚赶来的曲弈缓步走在人群的后面。
“阮世叔与王爷似是有话要说,我便先行过来了。”
曲弈解释了句,曲蓁了然的点头,怪不得她都等不到阮舒白,原是和容瑾笙在一处。
“都这么晚了,什么事如此十万火急?”
血手低声嘀咕了句,他还想着与主子一同离开宫城,好汇报下近来魇楼的情况,看来只能单独走一趟了。
“你去问问?”
曲蓁揶揄道。
“不不不,我可没有姑娘的待遇,上次多嘴被主子罚去打扫马厩,再犯的话连这机会都没了。”
血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想起那时的悲惨遭遇,简直不堪回首。
曲蓁失笑,走了两步,轻道:“这么久以来,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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