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笙见状,吩咐血手将马车赶去了小门,直入府中。
到了半池苑外,已避开各府眼线,确认守在暗处的尽是心腹后,容瑾笙拦腰抱起曲蓁,跨下马车,缓步进了松风水阁,动作轻柔的将她安置在床榻上。
她睡得极安稳,没有清醒的迹象。
“你啊!”
容瑾笙轻叹了声,看着她疲倦至极的面容,怜爱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如羽毛般轻轻扫过,替她掖好被角,转身出了屋子。
“守好此处,不许任何人打扰。”
他吩咐了句,暗处
立即有人应道:“是!”
容瑾笙上了曲廊,并未回且听风吟,直接去了旁边的书斋,颀长清瘦的身子嵌入太师椅中,烛火“扑”的声蹿高。
“风愁!”
“属下在,请主子吩咐。”
风愁即刻从暗处走出,跪地行礼。
容瑾笙凤眸如笼云雾,极淡的盯着某处,过了会,才道:“吩咐天机堂寻找当年在阮家老宅为曲夫人接生,看顾的一应人等,暗押回京。”
“另外国公扶柩归京的路上,沿途照应些。”
风愁有些意外的轻抬了下眉峰,径直道:“是!”
容瑾笙再未说话,等了良久,见风愁还在原地,疑道:“还有事儿?”
“是……”
他踌躇再三,“是北戎那边出了问题,薛公子在外候着,与主子请罪!”
还是,出事了吗?
容瑾笙手指一下一下轻敲着桌面,砰砰砰的响木声回荡在四下空寂的书斋内,敲得人心头发紧。
“让他进来。”
风愁悄然松了口气,恭敬起身,“是!”
他离去的步伐比来时更快,眨眼就跨出书斋。
方才声落的刹那,主子周身气温骤低,他只觉得体内血液仿佛凝滞了般,呼吸艰难。
这次,谁也帮不了
薛静琅!
“薛公子,请吧!”
风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侧身让开路。
透过高悬的明窗,那抹雪色人影半藏在也阴影中,静如玉雕,不辩神色,薛静琅深吸口气,往书斋走去。
“你们说主子会如何处置他?”
泉微从悬梁上探下个脑袋,压低声音问道。
“处置?”
暗处又想起道声音,“要是处置能解决问题,他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风愁双手环抱,靠在廊柱上,朝声源处瞥了眼,“无瑕,你不在‘曲水流觞’好好做你的花魁,跑来这儿搅和什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子是男人!”
无瑕骂了句,又怕惊扰屋里的两人,忙压低声音:“这么大的事儿,总要商讨个对策出来,你再敢胡搅蛮缠,别怪我动手啊!”
“无计可施!”
树影疏落,露出半个人影来,月杀抱着剑靠在树干上,言简意赅:“这是死局!”
“你们在说什么?”
血手听了这边动静,悄无声息摸了过来,奇怪的问道。
众人都知道他刚才随行在外,消息闭塞了些,风愁漫不经心的看向他,好心解释道:“北戎多年部署,已毁于一旦!”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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