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蓁盯着他,重复道:“还有吗?”
短暂的沉默中,阮舒白面上神色变幻,似是陷入了挣扎,过了不知多久,他紧绷的身子骤然放松,整个人瘫靠着椅背,重重的吐出口气。
“有!”
“漪儿比预期早产了整整一个月,我询问过负责照看她的府医,说是她郁郁寡欢,心思太重所致,那时再见,她相较以往的确憔悴寡言,我也并未深想。”
早产么……
这种理由倒也说的过去,她未
见尸骨,光凭这些也无法推论阿娘的死是否另有蹊跷,不好再说什么,以免弄巧成拙坏了两家相交多年的情分。
该说的话到这儿也算是截止了。
那桩旧日恩怨话说分明,也算是全了各方情谊,不管怎么说,阮舒白于他们母女有恩。
曲蓁起身,对着他的方向缓缓一礼,正色道:“援手之情,晚辈没齿难忘,他日若有驱遣,阮大人尽可言明。”
“快起来。”
阮舒白忙抬手扶她,望着那张娇妍明艳的脸庞,他心情复杂,两人共事也算是有些日子,多少了解她。
这孩子年纪尚幼,却处事沉稳,心有盘算,喜怒不行于色,也不知她是真的信了这个说法,还是隐而未发,想从她面上看出什么端倪,难!
“我与你阿娘舅舅是多年好友,真要谢我,你就别这么生分,随你兄长唤我声世叔吧!”
曲蓁下意识看向曲国公,见他微微点头,便轻唤道:“世叔!”
“好孩子!”
阮舒白欣慰的笑了声。
曲国公几人交换了个眼神,也流露出些喜色,此事搞清楚算是解决了心中积压的一块巨石,如今蓁儿也平安归来,自此之后,他们便可一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
随后他们不约而同的抛开那些沉重的话题
,只谈趣事,待气氛稍暖,曲国公斟酌再三,轻道:“阮兄,漪儿虽然身故,但总归是我曲家的大小姐,没有让她流落异乡的道理,我准备命人前往临江府,将她的灵柩移回京中安葬,你觉得如何?”
“这是应该的。”
阮舒白点点头,在他收到传信前往曲家的路上就想到会是这样,曾经那个明艳动人,风采倾国的曲家大小姐,在外飘零多年,也该回家了!
夜色已深,商定此事后,阮舒白就告辞离去。
“弈儿,接下来这段时日,京中的一切事宜就交托给你了。”
曲国公道。
几人顿时反应过来,原来他是打算自己前往临江府接棺。
“父亲,要不还是我去吧?”
“舅舅!”
曲弈和曲蓁异口同声的唤道。
曲国公肃穆的面上透出些笑意,望着两人:“蓁儿如今刚接管青镜司,杂务缠身,难以出京,你身为兄长多帮衬着些。”
言下之意,是此事他已然决定。
说完,他又看向离墨淞的方向,眸光渐暖,温声道:“墨儿也是,安心在京中等着,舅舅去接你娘回家!”
离墨淞面冷如冰,不见波澜,“好!”
曲蓁见状,望向容瑾笙,两人会心一笑,然而,谁都没想到,今夜之谈,方是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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