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奴场就在猎宫旁边。”
容瑾笙又解释了下,瞥了眼棠越,曲蓁这才想起棠越的身世,他在奴场中受了那么多苦,自然是不喜欢那地方的!
她抱膝坐在身侧,侧首轻声道:“嗯,我也不喜欢!”
棠越扯着花瓣的动作僵了下,扭头看她,想了会,把花枝往她手里一塞,“养着!”
曲蓁微怔,棠越却没多说,大步流星出了帐篷。
她看着手中的花儿,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表达喜欢的方式,真是独特!
“深秋已至,你
出门的时候记得添件衣裳,别染了寒气,姐姐刚又命人送了件雪狐皮的大氅来,专门给你的。”
“姐姐也来了?”
这一路她倒是没注意。
“你忙着与人策马同游,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些?”
容瑾笙轻瞥了她一眼,不等曲蓁反应过来,又道:“曲国公府已经递了消息过去,你别忘了,送尸案祸害的不仅是曲家,姐姐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因此没了的!”
血债,必须血偿!
“此行,定会有个交代!”
两人视线交汇,刹那火光四溅!
这一夜,伴随着秋香山猎猎风声,许多人辗转难眠,黎明到来之后,热闹才真正拉开序幕!
战鼓擂,旌旗动。
万马奔腾,声势憾天。
原本空旷的猎场上挤满了人,齐望着那明黄色龙幡飘动的王帐,静待皇命!
晏峥骑着匹乌云踏雪的烈马,意气飞扬,一袭红衣艳烈如彤云,在猎场显得尤为扎眼。
“我说世子爷,瞧您这架势,是打算把猎场给包圆了啊,年年围猎你都得头彩,不如今年让让兄弟?”
靖国公府大公子玩笑着看他,引得周遭众人纷纷大笑。
“就是,去年的彩头是柄镶宝石的长弓,你
拿去了也没见再用过,我们可眼馋的紧。”
“这算什么?只要你拿了此次围猎的魁首,就能向陛下提出一个请求,到时候宫中藏宝阁里的物件岂不是任你选?”
“赵兄又在揶揄我了,别说晏世子在这儿,除了他那还有太子殿下和几位皇子,曲家小公爷骑射也都是一流,哪儿轮得到我们呦!”
“说的也是,今年晏家大公子不是回京了吗?论起骑射之术,谁敢说能敌得过他?也不知他会不会下场……”
“……”
谈及晏晔,众人纷纷看向晏峥,等他答复。
晏峥懒散的牵着缰绳,动了动手腕,戏谑道:“放心吧,这种场合用不着我大哥出马,本世子就足够收拾你们了!”
“晏兄,高处不胜寒!每次唯你独赢有什么意思?”
“对啊,你瞧不起咱们,总得给离太子些颜面才是,大离军武立国民风剽悍,想来骑射也是不差的!”
不知谁提了声,周遭寂静了一瞬。
众人齐刷刷看向旁边,那位端坐在马背上,墨发披散,穿着一袭玉色长衫,神色冷峻的男子,他身形修长,瞧着文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就是离国太子,离墨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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