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屋顶传来棠越细弱蚊蝇的声音,“你个大骗子又想害我,不想理你了!”
一阵风掠过枝头,翠叶轻晃,再不闻动静。
风愁嘴角抽了抽,现在居然连棠越都学精了,那他怎么办?送进去?
就在他发愁的时候,暗处突然传来阵细微的动静。
紧接着,一道黑色的人影从走廊尽头的拐角转了出来,披风边角鼓动,猎猎生风。
“你站在这儿做什么?阿笙呢?”
薛静琅快步走来,摘下斗篷的帽子,诧异的问道。
风愁如见救星,喜道:“看来薛公子恢复的不错,不枉费我家主子费心费力的折腾一趟,主子就在里面,你要进去的话正好把这个捎着!”
他把托盘塞给薛静琅,如释重负的咧嘴一笑,消失在原地。
薛静琅不明所以的看着手中的饭菜,半响,推门而入。
“滚出去!”
他脚尚未站稳,就听内室传来一声厉喝。
薛静琅微微挑眉,这是什么了?他们相识多年,鲜少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阿笙,是我!”
里面沉默了瞬,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薛静琅见他没有要斥退的意思,抬脚走了进去,昏暗的光线里,男
子背对着他坐在书案后,背影孤寂而萧索。
地砖上,铺着厚厚一层揉碎的纸团。
他视若无睹的走过,寻了个椅子坐下,语气熟稔:“先前你冒险来救我,我总该来亲自道谢,不是吗?“
“不必谢,救你的人不是我。”
容瑾笙身形未动,声音满是倦意,“要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回去吧,北戎最近多有异动,你盯紧些。”
“阿笙,这么沉不住气可不像你!”
薛静琅蹙眉审视着他,“难道我养伤这段日子,京城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华延亭是如何处置的?”
“鹰司。”
容瑾笙惜字如金。
“你把他弄到鹰司去了?裴司影万一查到宸王府那我们做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伏杀鹰司主司的罪名一旦落实,陛下肯定不会轻易饶过。
那裴司影可是头闻着味儿就能找到肉的狼!
薛静琅一急,险些把身上的伤口都给崩开。
容瑾笙不急不缓道:“锦绣楼贩卖私盐证据确凿,被裴司影当场抓获,我们的人并未出手,查不到!”
“那你这是……”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疑惑的问道。
谁知,再无人答话。
薛静琅有些无奈,这个表弟还是如此脾
性,不想说的话你问再多次也得不到只言片语的回应。
他只好换个话题,“听庄里的人说是个姑娘救得我,应该就是那位药谷少主吧,救命之恩,我总要当面答才是,她人呢?”
“不……”
容瑾笙拒绝的话只说了一个字,极快的咽了回去,沉默许久后,低声道:“她在药楼。”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