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这话一出,曲弈盛怒难遏,手中铁骨扇‘刷’得甩开,扇端小刀,寒光迫人!
“小公爷!”
血手见状立马横臂拦在他身前,劝道:“冷静些,他是命案凶手,自有律法制裁,别脏了你的手。”
曲弈盯着那人,见他笑的嗜血而得意,胸腔怒火翻涌,久久难以平复,片刻后,他深吸口气,恨得咬牙切齿:“这些年我曲家直系旁系被杀了十来人,男儿惨死,女子受辱,笔笔血帐都是出自他一人之手!”
要不是此案上达天听,他真恨不得把这禽兽千刀万剐!
这……
到底是什么恩怨,能让仇恨积淀的如此深?
她静看着这幕,没有出声打断,就听安峰闲冷笑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曲家当年气死我爹,断我一腿,将平侯府赶出汴京城时,我们孤儿寡母受了多少屈辱!”
“那是你们自作自受!”
曲弈猛地拔高音调,怒视着他,反驳道:“你可真会颠倒黑白,老侯爷当年眼见平侯府大厦将
倾,是被你活活气死的,与曲家何干?至于被赶出汴京城……”
他拨开血手,大步向前,逼近安峰闲厉声道:“是你对我姑姑求而不得,妄图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逼她就范,才会被打断一条腿,累及家人,如今倒也能拿来作为你作奸犯科的理由,真是好口才啊!”
“她不过就是仗着家世好,故意轻贱踩踏我的尊严和心意,是她不识好歹,是她见异思迁,是她薄情寡恩!我会有今天都是她害的!”
提及曲漪,安峰闲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刹那被点燃了怒火,“分明是我先遇见她的,她就该是我,凭什么她宁可跟那无权无势的废物,也不愿多看我一眼,我不甘心!”
他最后一声嘶吼尖锐的近乎破音,整个人犹如崩满弓的弦,断臂处鲜血横流,肆意的拉扯着他残存的体力。
终于,安峰闲再难支撑,‘嗵’的砸倒在地。
曲弈怒视着他,头也不回的对曲蓁道:“两案并破,能抓到真凶,你的恩情曲家没齿难忘,多谢了!”
曲蓁听了这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
换作从前,这声‘谢’她也就受了,可这场恩怨将疑似‘她娘’的曲
漪牵扯其中。
若身份无误,那她与曲弈……就是表兄妹?
容瑾笙也是眸光复杂的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她身世越是追查牵扯越深,曲国公府和靖国公府不论哪个,恐怕都会掀起一场疾风骤雨。
更别说还有大盛之外的人,那些旧事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一旦揭露出来,等待着她的……
看来,有些事情,要早做准备!
在场的人心思不一,唯独安峰闲在听到这话后,露出了疑惑之色,他们说话的方式,为何会像个外人?
“‘送尸案’并未告破,他不是幕后主谋。”
曲蓁虽对于身世疑惑重重,但在正事上也没有马虎,对上曲弈不解的目光,解释道:“他只是此次杀人分尸的‘凶手’,受人指使而已。”
内廷的太监可不是一个看守义庄的人能够调动的!
他背后必定另有他人!
曲弈还想再问,就见容瑾笙朝他微微摇头,到嘴边的话再次吞回肚中,扭头冷视着安峰闲,厉喝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杀人分尸,送棺曲府!”
这一声,有雷霆之威。
但安峰闲全然不顾,打量着他们二人,诡谲的笑了声,“原来,都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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