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过世,想要查证这些,就只能碰运气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说啊,我找了十多年都找不到半点痕迹,她究竟躲去了哪儿!”
守庄人见她不说话,歇斯底里的吼道。
曲蓁眼中的疑色冷却,被寒霜覆没,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有何资格询问我娘的去处?”
她顺着话茬往下追问,企图再弄明白一些事情。
能认识曲国公府的嫡小姐,并且话里话外十分数落的人,必然大有来历。
知道他的身份,他的作案目的也就随之浮出水面。
但这次守庄人却没答话,他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看着她的目光阴鸷杀意蒸腾,如同看穿一切,“你是在拖延时间!”
“我为何要拖延时间?”
曲蓁面不改色的反问了句。
他嘴角扬起,邪戾的大笑了声,“死丫头,你是个聪明人,装傻扮弱就显得太愚蠢了,不管你今天耍什么手段,我都不会放他们活着回去!”
话落,守庄人周身气势大涨,脚在地面猛地一蹬,单手呈爪,越过她朝着容瑾笙杀去!
这人是在场唯一一个残废,先将他料理了,再杀了这两个护卫,剩下一个曲弈成不了什么气候
。
反正中了他的毒,再厉害的身手,也都是砧板上的肉!
曲蓁身形未动,容瑾笙亦是如此,漠然且平静的看着那双碎骨断筋的手朝他命脉袭来,就在那手离他脖颈三尺之距时,他身后的棠越,突然动了!
棠越丢开手中的糕点,身形爆闪凭空插入二人中间,在守庄人骤然变色的眼神中,抬起一脚踹在他胸口。
那一脚,凝聚了棠越七成功力,将他的身子高高抛起,重砸在屋前的梨树上。
伴随着他呕血的声音,梨树‘咔擦’一声拦腰砸断在地上。
四周,万籁俱寂!
“咳咳咳咳……”守庄人挣扎着站起身,以背抵着那棵断树,勉强站稳身子,嘴角的血汹涌流出,他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棠越,“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没中毒,这不可能!”
曲蓁冷眼看着这一幕,淡声道:“我都说了没有拖延时间,是你不肯信。”
“你?是你对不对?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一行人里,曲弈出身世家,必然不懂岐黄之术,戴面具的男子虽双腿残废,但衣着华贵,气度雍容,必然非富即贵,想来也看不上这种三教九流的把戏。
至于那两
个护卫,一个心智不全,一个跳跃欢脱,怎么都不像是能静下心学医的人。
唯有她!
守庄人恨得咬牙切齿,早知如此,他就该第一时间料理了她,原以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再聪明也不会威胁到他,没想到竟真的栽在了她手里!
他怎么就忘了,那个人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辈!
曲蓁面对这样凶戾的眼神,轻嗤了声,往院子四周墙角的杂草堆看去,“我刚进院子时就发现了这草丛里除杂草外,还养殖着些毒草,其中有味药叫做‘毒蛇兰’,和你后来借故放在院中的‘七星草’混合,会产生一种令人心悸眩晕,内力尽失的毒气,知道你的底气从何而来,自然不难解这局。”
换做旁人,今日必难逃一死。
可惜,碰上的人是她!
她是药人之体,毒素对她无用,至于容瑾笙和棠越等人,有她先前给的药囊在身,受不了多少影响。
唯一有可能中毒的曲弈,还因为罐中的熟肉提前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