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峥高坐在马上,望着阴沉木的马车消失在长街的尽头,得意的挑眉大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看来,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他这么嚣张!”
闻言,曲蓁无奈的抬头看他,“晏世子,您今年贵庚啊?还要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
离王府是分尸地点,证据尚未完全启出,再动工明显已经不合适了,推翻重建是陛下的旨意。
如今要停工,自然也要请旨。
大理寺负责此案,容瑾笙进宫请旨是理所因当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位世子爷一副赢了全天下的模样是作甚!
晏峥心情愉悦,也不和她计较,翻身跳下马背,立即有人上前接过缰绳,牵着踏雪离开。
他领头踏进了国公府,边走边笑道:“小孩子把戏又怎么了?本世子乐意,说起年纪,我可比你大三岁,来,叫声‘哥哥’听听!”
哥哥?
曲蓁冷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会,迈步越过他,往前走去。
晏峥端着笑脸跟了上去,走出好远府门口的侍卫都能听到两人的声音。
“就叫一声,本世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你又吃亏!”
“走开!”
“你这小丫头好没意思,我看你就是和容瑾笙待久了,学得他一副老成寡言
的做派!你这样会嫁不出去的,要不本世子勉为其难接收了你?”
“闭嘴!”
“哎?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好歹有人看着,给点面子不行吗?”
“晏峥,你要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一针扎哑了你!”
“……”
守在府外的几名侍卫面面相觑,不禁汗颜。
他们家这位爷什么时候转性了?平日里哪儿有他端着笑脸跟前跟后的道理,敢这么说话,早就一脚给踹残了!
“刚才她是从宸王府的马车下来的,听世子的意思,王爷好像还在车里,难道她就是那个住进了宸王府的女子?”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除了哪位,谁有本事坐的进宸王的马车!”
“你们瞧世子那殷勤的模样,该不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那可是宸王看上的女子!世子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麻烦?你怎么知道我们世子爷不是乐在其中,他向来不是最好的东西不要,来的太轻易的东西不要,我看啊,他多半儿是和宸王殿下较劲呢!”
“说的也是,行了行了,都别乱猜了,被将军看到又要挨骂了……”
几人忙整肃形容,站直了身子,再不言语。
晏峥将小乞丐安置了外院的一处厢
房里,紧挨着校场。
校场内有许多兵士在演练,赤膊厮打,挥枪提棍,射箭演拳,嘶吼的声音阵阵徘徊在秋日高阔清朗的天空上,独有一番不属于汴京的刚猛和豪气!
闻之便教人热血沸腾,如见塞外猎猎风沙,关山叠嶂,冰山寒原,心境豁然开阔!
曲蓁下意识的止步,凝望着他们。
“怎么样?这就是我大盛威名赫赫的狼军!在我大哥手里,重塑辉煌,立于不败之地的狼军!真正的虎狼之师!”
晏峥也跟着停下脚步,笑看着校场上的人影,俊朗的容颜上落了层晴光,称的他面上的棱角越发硬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