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看着自家病重的女儿,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重重叹道:“那时夫人因病过世,你整日里郁郁寡欢,好容易因宸王的话振作了几分,我怎能忍心让你再遭打击,只好厚颜求了王爷收下画卷,再私下命人去取。”
“本想等你好全后再说出实情,奈何三年下来,你情根深种,一门心思扑在了他身上,又见宸王始终未提,以为他……哎!”
池丞相安慰了几句,没再多说什么
,只吩咐丫鬟照顾好她,派人送信去了东宫。
或许于相府而言,太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一切的暗流涌动都藏在了汴京的繁荣之下。
曲蓁在府中制药看书等了半月,南衙所查之事总算是有了进展,晏峥亲自登门来找,说是最后查到了城东的‘李记棺材铺’,但掌柜拒不承认害命一事,正僵持着。
“这案子必得在太后寿宴之前解决,否则寿宴时几国来贺,汴京鱼龙混杂,南衙负责京畿治安必然抽不手再调查此案,前后还要再耽搁数日,这些日子,都足够将所有痕迹尽数抹去了。”
晏峥边与曲蓁往外走边说道,眼下她插手此案尚是秘密,刑曹的官员皆被下了禁口令,禁止外传,但时日一久定瞒不住。
临江府那案子是她破的,他能查到的消息,别人自然也查得出,等那些人生了警戒心,就不好往下查了。
因此,要尽快破案。
曲蓁错愕的看他,提醒道:“太后的寿宴只余半月不到。”
他们离开药谷比预计要早,因此抵达汴京时,距离太后寿宴还有些日子。
可眼下太后寿宴迫在眉睫,想要赶在这之前查出白骨
案,极难!
晏峥戏谑的打量她,“你平常不是挺自信的吗?”
她冷淡的剜了他一眼,正色道:“晏世子,自信和自负是两码事!”
这案子白骨身份难以查明,光是根据推断,会导致案情出现偏差。
她断案向来求个查无缺漏,免得枉害人命,此案疑点甚多,线索模糊,再加上时日已久,查起来很是棘手。
她还没有这样的‘自信’能光速破案!
晏峥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笑道:“放心吧,钦天监测算出太后原定的大宴之日与她来年的运势相冲,特意请示陛下往后顺延了大半个月,我们还有时间。”
也就是说,寿宴挪至十二月中旬。
如此一来曲蓁也就放心了。
这些时间足够让她将此案查个七七八八,余下的哪怕等到寿宴之后也无伤大雅。
眼下,他们还是要顺着棺材铺这条线索往下摸,可不能让它中断在这儿。
两人疾步出府,南衙的人已经等在了城东,就等他们过去盘问。
然而刚出了王府,就与容黎言撞了个正着,晏峥瞥了眼空荡荡的长街,笑道:“今儿可真是巧了,太子怎么想起轻车简从的跑来这宸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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