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蓁听了容黎言这话,正要解释,就听容瑾笙问道:“太子觉得自己为何闯府至今,还好端端站在这儿?”
容黎言微怔,这两个问题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不等他答,就听那道声音凉薄,字字诛心??:“因为太子身份特殊,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份特殊。”
那冷漠的视线越过容黎言,
落在池清姿身上,骇的她浑身抖得越发厉害,只觉凉意刺骨,她心里清楚,这话,是对她说的!
若没有太子护着,恐怕今日,丞相府就要办丧了!
太子特殊是因为他身居东宫之位,那这位少谷主呢?仅仅因为她是大夫吗?
宫中御医无数,哪个不比她的医术高明,王爷却独允她住进了宸王府!破了自己固守十多年的规矩!
真的仅仅是因为她懂医吗?
池清姿心中哀凉,自嘲的笑笑,“噗通”一声跪在雨地中,俯身叩首:“臣女擅闯王府,无颜狡辩,请王爷责罚。”
“皇叔!”
容黎言刚准备求情,就听容瑾笙淡淡道:“太子的人,轮不到本王处置。”
太子的人?
曲蓁看了眼那位如遭雷劈,急于与太子撇清关系以证清白的相府小姐,又看向容瑾笙,第一次意识到宸王的‘绝情’!
那女子分明满心满眼都装着他,她就不信他看不出来!
一句‘太子的人’,彻底将界限划开,竟连半点念想都不留给人家,拒绝之果断利落,令人瞠目。
说到底她对别人的私事也没什么兴趣,边听着,边在脑海中重温新看的药方,思索着如何调配剂量和药材,
以提高疗效。
正想着,冷不防的扯起了他们的话题中。
“王爷是因为她吗?”
曲蓁循声望去,就见池清姿跪直了身子,单手指着……她的方向,她不禁蹙眉。
他们的事情,与她何干?
这副哀怨心碎,活像是被她抢了心上人的模样,是闹哪样?
容瑾笙眸中浮现些冷色,“池小姐是在质问本王的私事?”
“臣女不敢!”
池清姿紧攥着拳,指甲深深嵌入肉里而恍若未觉,看向曲蓁,哀声道:“臣女只是觉得王爷骤然拒看臣女的画作,毁了几年之约,觉得不公!”
即便心中有了别人,就要以如此残忍的方式断了她的念想吗?
十三岁那年,为了他无意间一句‘丹青尚可’,她足不出户,埋首苦练画技,就为了能再得他一眼高看!
她不敢奢求什么,只想静静的陪着他。
哪怕只有只字片语聊以慰藉,也总比旁人离他更近些。
可如今,竟连这点奢望都不想留给她吗?
曲蓁看着那双幽怨的眼,眸光微冷,觉得不公,还是觉得因她而起?
她本不欲理会,偏生池清姿不肯容她置身事外,意味深长的问道:“少谷主以为这样对我公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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