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个奴隶不奇怪,死个奴隶也不奇怪,奇怪的每年中秋都会如此,而且这些人还有确定的年纪和性别特征。
曲弈听她这样说,心里也算是有了些底气,应道:“最迟七日,定会给你消息。”
“好。”
南衙验骨的事算是告一段落,曲蓁打算先回府等消息,转身没走两步,就听身后仵作哑声唤她:“小姐——”
“老先生还有何事?”
她止步回首,浅笑着问他。
老仵作面上青红交加,双手不安的搓着衣角,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曲蓁也没催促,静静的望着他,良久,他鼓足勇气,小
心的问道:“仵作乃是贱役,小姐何苦要沾染这些?”
一入贱籍,世代相传,子孙后代不得科考,不得为官,不得购置土地产业等。
他们是被迫无奈才会走上此道,低贱又如何?人总要活着才是!
可她又是为什么?
曲蓁微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抿唇思忖了会,轻声道:“老先生,在我看来并无什么贵贱之分,我验尸验骨,不愿逝者含恨,生者抱憾,我所言所行,秉持法理公义,不违本心,这便足够了。”
她抬眸望着那屋檐下的鸟巢,清冷的眸子破碎出了笑意,声音柔软了几分,“至于旁人如何看我,与我何干?”
她要行之事,要走之路,本就与这世道相悖,又何必存着天真的心思,妄想人人能顺她之意?
仵作望着她,见那身影青如竹,纤细柔软,在这刹那却有种令人心悸的力量蓬勃迸发,似是能撼天动地。
许多年后,他依旧清晰的记得这双眼,这个人,记得她说话时的神情和语调,而那时,她已然凤翔九天!
曲蓁给南衙的人说了声,就和曲弈坐着马车离开。
回到王府,守门的黑云骑一见她,便抱拳行礼,
奇怪道:“姑娘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曲小公爷不是和您一起吗?”
“他府中有事,就先离开了。”
她往照壁后望去,问道:“王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
且听风吟内,容瑾笙刚沐浴完,墨发披散着走出,颀长的身形上裹着一袭柔软的云锦长袍,未及整理,领口松垮的张着。
正准备斟茶,冷不防门被人一把推开。
光影涌入屋内,照在木地板上,他闻声蓦地回头,刀雕斧刻般的容颜如照见雪光般明透,沉眸厉喝:“滚出去!”
待他话落,才看清来人,“蓁蓁,怎么是你?”
曲蓁站在门外,上下打量着他,见他无碍,这才道,“我听暮霖他们说回宫的路上出了点事儿,所以过来看看你。”
容瑾笙面容稍霁,融出些许暖色来,温声道:“进来说吧。”
他以为,她去南衙查案没那么快回来的。
二人落座,曲蓁瞥了眼他微敞的领口,敛眸抿了口茶,正想问他,便被他抢了先,“你查的怎么样了?可有眉目?”
她简明扼要的说了几句,容瑾笙似有所思的点头,“这案子会移交大理寺审理,但那嫌犯,会移送至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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