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真是会躲清闲,外面都已经因你闹翻天了!”
人未至,声先来。
曲蓁循声望去,就见男子着一袭月白锦袍,玉带束腰,手执折扇悠哉的穿过曲廊进了药阁。
她清眸闪过一抹错愕,疑道:“小公爷?”
“是我!我一听京中有人说王爷金屋藏娇,就知道来的人是你!”
曲弈应了声,撩起袍子坐在容瑾笙对面的位置,自古自的倒了杯茶水灌下,这才觉得干的冒烟的嗓子缓了几分。
“小公爷不忙着处理自家事,也来我府中躲清闲?”
容瑾笙不冷不热的问了句,头也未抬,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曲弈不禁叹气,“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乌糟事儿哪儿是一两日能查的清楚。”
“你查不清
楚,不还有晏世子么?”
“晏峥?那位爷你要找他捶丸溜鸡斗蛐蛐,赌酒打牌掷骰子或许还靠谱些,他哪儿是会查案的人!”
随着曲弈话落,容瑾笙最后一字也收了势,没理他,搁下笔看向曲蓁:“好了蓁蓁,你来看看,有不满意的我再改过。”
曲蓁走近拿起那烫金的花笺纸扫了眼,轻声道:“王爷的字极好,再说了,药材名录而已,哪儿用得着改。”
“名录?”
曲弈正发愁呢,一听这话打眼细看,果真见那花笺上写的都是些白术,玉竹,龙胆草之类的中药名,气得拿着花笺的手都有些哆嗦,不敢置信看他,“王爷,朝臣在你府门口跪了三四日,我家老爷子书房里的笔洗和越窑茶盏都碎了好几套,你称病不出,就为了在这拿你一字千金的墨宝写这些药材名录?”
容瑾笙从容的取回花笺,与其他的搁在一处,淡道:“不然呢?本王戴罪之身,还能如何?”
这般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态度令曲弈恼火,看向曲蓁,“你也不劝着点?”
曲蓁无辜受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我是大夫,懒又不是病,不归我管。”
闻言,容瑾笙不禁失笑。
曲弈被噎的哑然,片刻后,
转向容瑾笙,多了几分凝重之色,“王爷,此案刑部与南衙互相推诿责任,不知何时才有结果,就算看在你我多年相交的情分以及老爷子的面儿上,大理寺也不能撒手不管啊!”
案子?
曲蓁耳尖的捕捉到了这两个字眼,忽然出声:“什么案子?”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曲弈一跳,刚想说“不归你管”,忽然想起毒瘴林中她验骨一幕,眼神顿亮!
对啊,怎么把她给忘了!
这姑娘鬼的很,一双手不仅能治病,还能验尸,手法之怪异,闻所未闻!
或许,真的能被她看出什么来。
“送尸案!”
说起正事,曲弈神色凝重,“每年中秋,都有神秘人往我曲国公府门口送一具棺材和白骨,十六年来,风雨不歇,我在药谷不辞而别就是收到了家中传信,说祖父急怒卧病,令我回京。我记得你验尸一道颇有……”
不等他说完,容瑾笙不留情面的打断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曲弈急了,“这案子查了这么久都没有头绪,让她试试怎么了?或许真能找到些线索!”
容瑾笙不为所动,吐出一句令两人都不禁愣怔的话来,“汴京不比临江府,她女子之身,如何入得了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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