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盈缺情绪激动,呛得自己连声咳嗽,齐舒掐着他喉咙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些,空气重新涌入肺部,他呼吸流畅了几分,忙追问道:“我爹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是尸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禁地边缘的崖下,不仅找到了那柄剑,也找到了随风前辈的尸骨。”
曲蓁微微侧首,轻声解释道。
“剑?禁地?”
满意脑海中浮现那柄绣剑,短短两三个时辰,发生了太多的变故,以至于让他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那剑不是齐舒在用的吗?随风,随风他又怎么会在禁地……”
古青旸相较满意能冷静些,蓦地想起刚才曲蓁说的话,联想到某些事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艰难的吞了口唾沫,疑道:“丫头,你刚才说,
‘谎话说多了,连齐先生自己都信以为真’是什么意思?”
曲蓁敛眸,伞遮在她头顶,笼了一层阴影,她的声音极淡,却犹如巨石掷入湖中,瞬间砸起滔天巨浪。
“入禁地,取蛇胆的人,是随风前辈。”
话落,满意和古青旸如遭雷劈,久久无声。
满盈缺则是瞪大了眼,说不出是喜是悲,怔怔的问道:“不是说,是齐叔叔吗?他身上还留着那些怪物留下的伤疤,难道都是假的吗?”
爹爹!
那个旁人口中因怪病抛妻弃子,一去十五载的男人!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齐先生的伤不是假的,我猜他当时应该也是想去禁地寻蛇胆,不过是晚了一步,正好撞上了拿着蛇胆,重伤归来的随风前辈。”
此事有了开端,曲蓁再无顾虑,看着齐舒,语气平静,“前辈见了你,强撑着的一口气骤然泻了,重伤跪地,你借着搀扶为由,转入他身后,趁其不备,举剑刺入。”
“剑穿透胸腔,刺入大腿,所以才会在肋骨和腿骨上形成角度,力道一致的切痕,且一击毙命。”
“杀了随风前辈后,你担心再度有人闯入禁地会撞见尸骨,又负尸行了段路,寻了山崖将尸体抛下,顺
便将那柄杀人的剑也一并扔了下去。”
随着她的陈述,齐舒的表情由冷漠,戏谑,转为愤怒,震惊,待她话落,他露出抹凉薄的笑,嗤道:“没想到,姑娘不仅会医术,还会验骨!”
“所以,你是承认了?”
她面无波澜,反问了句。
齐舒轻耸了下肩,状似不在意的道:“不承认又能如何,事实摆在眼前,赤蛇胆是我拿回来的,我说是遗落在禁地的剑,却被你和满随风的尸骨一并带回,还有狡辩的余地么?”
“没有。”
况且就算齐舒不认也没用,先前老谷主和小兰花没怀疑他,那是因为根深蒂固的信任。
可如今,先是齐舒身边药童泄露密道,药童身死。
又是十五年前蛛楼被围的内鬼浮出水面,玉佩和书信线索直指齐舒。
信任这东西,一旦崩塌,就很难再建立。
“那不就是了!”齐舒掐着满盈缺的喉咙,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面上笑得有些狰狞,“事到如今,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在义父面前为你们引荐,才会叫你逼迫到如此地步。”
“是吗?”
她不咸不淡的应声,瞥了眼身形踉跄的满老谷主,将护心丹递去,有些担忧,“前辈,还撑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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