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月冷,人更冷。
她听习惯了他唤‘蓁蓁’,突然间竟被那声‘曲姑娘’刺的有些恍惚。
勉强回神,曲蓁平静道:“医者治病救人,不在乎那些虚名。”
“不在乎虚名?”
容瑾笙重复念了遍她的话,突然轻笑,语气似嘲似讽:“呵,好一句不在乎虚名,那敢问曲姑娘在乎什么?在乎本王这伤势,还是在乎本王的心意?又或是在乎……”
他话音戛然而止,那声‘阿渊’被生生吞入腹中。
曲蓁捏着药瓶的手猛地攥紧,竟有些怕那两字再从他口中提及,好在他止了话音,二人同时沉默。
须臾,她答道:“我是医家,又有
约定在先,理当为王爷处理伤势。”
曲蓁心里烦乱,忽然觉得今夜是来错了。
容瑾笙君子温润,守礼谦和,从不曾有这般尖锐,咄咄逼人的时候,她竟有些难以招架。
“医家?难道曲姑娘以往都是深更半夜潜入病人房中换药吗?”
容瑾笙凤眸锁死她的视线,霸道凌厉,这不容许她闪避分毫。
她鲜少被人逼到这种地步,也生了怒意,“王爷非要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吗?”
“到底是本王阴阳怪气,还是曲姑娘口不应心!”
容瑾笙声音骤沉,“说要与本王划清界限的是你,夜半入本王寝室的是你,扰乱本王心神的是你,曲姑娘!”
他从喉咙挤出最后三个字,心脏闷得生疼,忍着痛又道:“曲姑娘,本王知道自己要什么,你呢?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
这句话重重的砸在曲蓁的心上,让她惊慌不已,瞬间失了分寸,手中的药瓶滑落,碎在地上,发生清脆的响声,她恍然未闻。
“我知……”
曲蓁迟疑不过两息,斩钉截铁的道,最后一字还未出口,就被容瑾笙厉声打断,“你不知!”
他目光坚毅,明镜般的瞳孔照着她的模样
,仿佛一眼就将她的心看到了底。
容瑾笙见她满眼迷茫,声音略软了些,幽幽道:“蓁蓁,你不知,不知你心里有我。”
这次,曲蓁并未避开那视线,凝定的注视了许久,耳边逐渐清晰的,是那狂乱的心跳声。
似是印着他的,同一频率,同样的有力的搏动着。
男子面如冠玉,凤眸含情的望着她,她曾撞见过许多次他这般的眼神,却从未如此认真的审视过。
她的手轻轻的抚上心脏,看着他,轻声道:“容瑾笙,或许,你说的对。”
容瑾笙短暂的错愕过后,情难自控的扬起唇角,“蓁蓁,你……”
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攥紧了自己的锦袍,紧张的在手心都被汗渍浸湿。
“但不该这样!”
曲蓁蹙眉,缓缓摇了摇头,望着他骤然失色的凤眸,认真道:“情爱伤人亦伤己,你是大盛宸王,金尊玉贵,养在繁华锦绣窝里享尽人间富贵,心在朝堂天下,而我,做不得你养在笼里金丝雀,这身本事,也不该成为朝堂权势斗争的染血刀!”
“错了!”容瑾笙望着她,眸光温柔:“蓁蓁,我知你志比天高,何等骄傲,如何会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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