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霖等人揣摩不准他的心思,小心的答复着,见他没有问罪的意思,顿了下,又道:“听说,曲小公爷大清早就去了玉粹楼,像是察觉了什么,一直都在姑娘身边打转。”
容瑾笙听到后半句,眸光略沉,“去告诉他,再打本王身边人的主意,他那柄扇子就不必留着了。”
暮霖抱拳应道:“是!”
那藏锋之扇是曲小公爷生平最得意的藏品,惜之如命,旁人连碰下都了不得,王爷这话一出,想必小公爷再不敢胡来。
果然,黑云骑将话带到,曲弈愣了瞬,就阴沉着脸起身离开了玉粹楼,往潇湘馆而来。
好在他尚存理智,屋外止步,拱手道:“曲弈求见王爷。”
容瑾笙早料到他会来,控制着轮椅缓缓而出,面上依旧戴着那玉面具,遮去了半张容颜,唇色微微发白,带着些病态。
“何事?”
“王爷不是心知肚明吗?”曲弈一路走来,怒色早就被震惊所替代,神色复杂的问道:“难道,您真对那姑娘动了心思?”
他对于抓出阮家杀人那姑娘并没有多大的执念,只是难得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图个新鲜罢了。
令他不安的,是宸王对曲蓁的态度,竟为了她对他出手警告。
天下皆知宸王不近女色,甚至称得上是厌恶,过往近二十年,超然物外,幽居宸王府,就像高岭之花,开在云端上,不惹尘埃,不问俗事。
去了趟行宫,身边添了个姑娘也罢了,偏为了她方寸大乱,短短两日,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若是这姑娘如以往那些侯门贵女般温婉贤淑也行,但她偏像极了暗夜杀人那姑娘,且性情刚毅,无敬畏之心,再加上出身,如何配得起宸王?
“本王允了她清净,便不会叫人打扰她。”
容瑾笙淡淡的道。
“只是因为这样?
”曲弈狐疑的打量着他。
“你有心思打探本王的私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应对老国公给你安排的婚事,听闻他人家看上了阮家的女儿,近日两家主母走动甚是频繁。”
容瑾笙好心的提醒了句,心思却飘去了玉粹楼,有瞬间的冲动想去问问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何说着要划清楚界限,又为他深夜冒雨前来!
“什么?我怎么没收到消息?”曲弈瞬间变了脸色,比听到容瑾笙要毁他扇子时还要阴沉。
容瑾笙未必会毁他扇子,但老太爷是真会逼他娶亲!
“有心相瞒,你自然不知道。”
容瑾笙看着曲弈握紧扇子,在院中来回踱步,眼底闪过些笑意,他知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这位小公爷是没心思再纠缠她了。
他垂眸看向那缠着纱布的手掌,想着她昨夜为他处理伤口时的模样,眸光软了几分。
她到底还是在乎他的!
没了曲弈捣乱,曲蓁又在药房忙了一日,准备了各种伤药毒药和解药,以备不时之虚。
忙完又是入夜,她站在窗前望着潇湘馆的方向,等月上中天才动身出门,没想到这时辰,居然又遇上了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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