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为什么’,其他人听不懂其中的意思,但容瑾笙心知肚明,她看似精明,实则在这些事情上迷糊的紧。
“蓁蓁生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不妨猜猜?”
他笑吟吟的道,凤眸柔情似水,看她迷惘又无奈的眼神,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柔软。
他知道,她心思纯粹不惹尘埃,救人也好,断案也罢,从未谋取过什么,但以女子之身想要在这崎岖的世道走出一条路来,何等艰辛,没关系,他在!
“猜不透。”
曲蓁摇头,认真的看着他,耳畔突然炸响他那句‘本王喜欢的,是你’!心猛地漏跳了一拍,陌生又异样的感觉紧紧的包裹着她,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猜不透,那就慢慢猜,以后有的是时间。”容瑾笙不禁莞尔,瞥了眼被吓得呆若木鸡的众人,提醒道:“蓁蓁,他们还等着呢。”
老夫人,平侯和汝南王等人见着他们‘调情’的场面,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小,这,这人还是传闻中厌恶女色的宸王殿下?
该不是被人掉包了吧?
但这念头在容瑾笙朝他们看来的刹那,瞬间分崩离析,那眸中的疏离淡漠,令
他们敬畏之心愈重,不敢抬头多看一眼,生怕亵渎了他。
曲蓁也知道眼下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起身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述说了一遍,包括莺哥儿设局,赖嬷嬷熬制山楂汁一事,听完后,大堂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姑娘是说,赖管事指认本妃谋害郡主?”
香侧妃率先打破这寂静,扶着腰起身,瞥了眼院中战战兢兢的赖嬷嬷,怒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这么说,侧妃不认同赖嬷嬷的说法?”
曲蓁轻声问道。
“是!”香侧妃说的斩钉截铁,娇媚的容颜上满是委屈:“妾身自知身份卑贱,能入侯府已经是感恩戴德,入府后侍奉主母勤勉,处处伏低做小,不敢说有康贤之德,但也算的上是恭顺乖巧,实在不知哪儿招了嬷嬷的眼,竟然无端要背上谋害主母的罪名!”
她越说越是气愤,俏脸微红,靠在平侯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香侧妃话里的康贤,乃是盛朝最出名的贤妇,据说她出嫁之后,上孝公婆,下怜姑嫂,与夫君的妾室相处也是一团和气,后来妾室身染恶疾而亡,她还扶柩守灵,簪花戴孝,将妾室之子视若己出,
悉心栽培,堪称女子之表率。
香侧妃以康贤对比,看来是对自己颇有信心。
“香儿素来娇柔温顺,在郡主面前恭敬有加,不敢越雷池半步,这些事儿府中的人都清楚,说她谋害郡主,简直可笑!”
平侯也在旁帮腔,安慰着怀中的香侧妃:“香儿你放心,只要你没做,我便是拼着侯爷的爵位不要,也定会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多谢侯爷。”
香侧妃含泪迎上平侯关切的眸,又是钦慕又是感动的望着他,作势就要跪下,吓得平侯连忙揽紧她的娇躯,“你可别跪了,小心伤着我们的儿子。”
“嗯。”
她点点头,红着眼被平侯扶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