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小铃铛,就是死在你手里,我也是甘愿的。"
"……"
那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听在曲蓁耳中犹如剜肉剔骨,疼的她浑身战粟,踉跄了两步,却没发现自己站在了锦鲤池畔,眼前一黑径直栽进了池水中……
后来,曲蓁隐约听到有人焦急的唤她名字,嘈杂的脚步声,她努力想要睁开眼却沉重的怎么也抬不起来,直到,陷入无边黑暗。
潇湘馆中,灯火通明。
"启禀王爷,这位姑娘心中郁结,忧思过重伤从而伤了心脉,才会晕厥,草民开个方子,连服三日也就能好全了。"
大夫撤回手,恭敬的敛衽垂首退到一旁。
容瑾笙坐在床侧,看着塌上那苍白的容颜,眼中尚存着几分未消散的惊
慌,听了大夫的话,心稍稍定下,淡声道:"这几日还请老先生留在景园,待她病愈,必有重谢。"
老大夫连忙躬身,颤声道:"王爷折煞草民了,这是分内之事。那草民就先去煎药了,不知府中药房……"
早就候在一旁的侍从连忙迎上前,"大夫这边请。"
老大夫点头,出于医者的惯性,又提醒了句,"王爷身上的湿衣也要尽快换下才是,别染了寒气。"
说罢,他对着容瑾笙方向抱拳一礼,快步后退,直到了门口才转身跨出门,被风一吹,惊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双腿都止不住的哆嗦。
宸王殿下端坐在那里,不言不语,浑身散发的气势也如苍穹倾覆般肃杀摄人,太可怕了!
"老先生,你没事吧?"
黑云骑走了两步不见他跟上,转头看去,就见老大夫扯着袖子直抹汗。
"没,没事,走吧。"
他心有余悸的往内瞥了眼,透过悬窗,就见高高在上的宸王殿下正拿着帕子替那姑娘擦汗,动作轻柔而怜惜,吓得赶忙收回视线,快步跟上。
宸王殿下厌恶女色天下谁人不知,那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躺在王爷的塌上,得他
细心照料?
这些话他可不敢问,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还是专心煎药吧!
他刚走,棠越就拿着准备好的衣裳进了屋,搁在桌上,似是没有察觉气氛的异样,一板一眼的把暮霖教他的话复述出来。
"公子,你要赶紧换衣裳,万一病了那女人醒来还要给你施针熬药,身子更撑不住。"
容瑾笙浑身湿透,如墨的发披散在肩头湿哒哒的滴着水,闻言头也没回的道:"好,你先出去吧。"
棠越很是乖巧的点了下头,几步出了房门,反手拉上门。
屋内再次归于寂静,容瑾笙看着她了无生气的模样,攥着锦帕的手指缓缓收紧,指节泛白。
"蓁蓁……"
他薄唇轻启,喑哑的声音掺杂着不易察觉的颤意,仿佛两个字抽干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
要不是他临时反悔,想得她一个答案追了过来,看见她跌入湖中,就不会知道,她于他而言,不再简单的是个大夫,是个能让他信任的朋友……
也不会知道,当他将她从湖中救起,却连将她抱回潇湘馆都办不到的狼狈,和自卑!
半响,他视线缓缓的移到自己的腿上,唇间溢出声苦笑,一个残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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