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他刚离开,屋内容瑾笙紧绷的身子一软,"噗"的吐出口血来。
"好霸道的毒!"
他掏出帕子沾去唇角的血渍,扔手搁在桌子上,转身往书桌而去,淡淡吩咐:"拿去烧了,别让人看见。"
"是。"
暗处有人低低的应了声,空气细微的波动后,桌子上已经空无一物。
容瑾笙拿起桌上被他半道截下的方华斋账册打开,翻至十三页,上面某处用朱砂笔勾勒了出来,鲜红而刺眼。
他如玉般剔透莹白的指尖拂过那些名字,最终缓缓落在那处,眸中的云雾聚散舒卷,须臾,只留下一层淡淡的忧色。
"阮!"
临江府,姓阮的只有一户!
只等着那边查探清楚,两相印证,就可知道结果了,蓁蓁,你再等等!
曲蓁却不知容瑾笙为她筹谋,她正推开棺木,准备验尸呢。
安平郡主的尸身没了冷气镇着,又在土里呆了几个时辰,尸臭更加明显。
棺盖刚一推开,臭味扑面而来。
曲蓁早已习惯了,没什么反应,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卷宗毁了,她得补个记录才行,以备将来归档,她扬声问道:"可有人守在外面?"
暗处立即飘出来一道黑影,"姑娘有何吩咐?"
"麻烦取纸笔来,我念,你记。"
她要动刀自然没办法一心二用,自然需要人帮手。
那人有些尴尬,"属下的字,有点丑!"
他说完,冰窖的入口处传来低低的笑声,显然暗处还有人在,那人也是窘迫的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关系,你记下来,我再誊抄一份送去府衙。"
曲蓁不由得莞尔,那人点头,很快取来了纸笔,站在不远处,"姑娘,开始吧。"
她应了声,将郡主的衣裳全部解开,声音清冷,"验,死者武以云,女,年二十三,死于七月初八日夜子时至丑时之间。"
死亡时间先前卷宗写的清楚,她上次查验完尸体后,推断的结果也差不多,此次开棺,她着重要验看的,是死因以及死前伤。
那人见她的动作,吓得连忙背过身子,开始动笔记录
。
"头面目无损伤,颈部两侧明显扼痕,且右侧呈融合成片状态皮下出血,手臂,前胸等地有多处创口,方向由右上至左下,上深下浅。"
曲蓁看着这些伤口若有所思,这次的功夫,果真没白费。
须臾,黑云骑没听到声音,悄悄的扭头看去,就见曲蓁拿刀在安平郡主的身上比划,仿佛在思考从哪里下刀,他连忙扭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剖尸的场面,他有幸已经在笋溪县的时候看过一次了,至今想起来还头皮发麻!
他娘的,太吓人了!
"别发呆,我要继续了。"
曲蓁提醒了句,将安平郡主的尸身翻了个面,呈俯卧姿势,果断下刀,将她颈部的肌肤划开……
"是,姑娘。"
那人应了声,埋头奋笔疾书。
三个时辰后,曲蓁动了动发麻的脚,站起身长吁了口气。
终于验完了!
没休息多久,她又蹲下身,将验尸切开的部位以及腹部的创口尽数缝合之后,重新替安平郡主穿好衣服,放进了棺木里盖好盖子。
她轻拍了拍棺木,轻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揪出凶手。"
说罢,曲蓁转身往外走去,接过黑云骑的人递过来的记录,定睛一看,忍俊不禁的勾了勾唇,"辛苦了,剩下的事儿我自己来就行,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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