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蓁下意识的松开了钳制张王氏的手,这场面,对她十分不利。
张王氏跌坐在地上,捏着嗓子猛咳,张广忙拨开挡在前面的邻里,上前扶她起身,“这是怎么回事?”
“当家的!你可算来了!”张王氏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手指着曲蓁方向,“是她,是她杀了黄秀莲,被我撞见还想杀我灭口……”
话落,她扑进张广怀中痛哭,却不曾发觉张广视线在掠过曲蓁后,那瞬间的惊诧和骇然。
什么?众人面面相觑,看了眼黄秀莲,又看向曲蓁,想起刚才她满手是血,险些掐死
张王氏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
曲蓁刚开口,一道劲风扑面而来,夹杂着千钧之力,眨眼便到了面前,她旋身一避,错开掌风。
定睛看了眼果然是那男子,她心中暗骂:真是个莽夫!
他拳风猎猎缠打上来,曲蓁几次想要开口解释,都被打断,也来了怒意,错身的刹那,一根银针出现于指缝,顺势扎入他耳门穴!
不出意外,身后“噗通”一声,重物落地。
她静立,面无表情的转身,屋内安静的可怕!
笋溪县的百姓瞠目结舌,今儿怪事真多,先是张王氏指控曲姑娘杀了黄秀莲,紧接着看似柔弱的曲姑娘竟然制服了这位身强体壮的官爷?
“你对我做了什么?”
男子瘫坐在地上,只觉得浑身麻痹,耳鸣头晕,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提不起一点力气,惊怒的看着曲蓁。
这女子好厉害的身手!
他的武功在军中数万将士里,稳稳能排进前十,即便是受了伤,盛怒之下也鲜少有人能这么轻易的制服他!
笋溪县穷乡僻壤之地,竟有这样的人物?还是个娘们!
“你伤在左肩动脉,勉强用金疮药止了血,若再度撕裂伤口,血流不止,会引起炎症发热或是经
脉堵塞,到时候轻则残废,重则丧命,你自己掂量下。”
曲蓁冷道。
“你怎么知道我……”
他伤口裹了几层,衣裳也换过了,就怕那些畜生闻着味儿找过来,她不过照面的功夫,居然知道的如此清楚?
“你身上药味和血腥味混合,先前在城门口遇到你时我就留意到了,至于为何知道伤在肩部,寻常人左边佩刀,方便拔取,你的刀配在右边,说明你是个左撇子,但你动手时,以右手主攻,尽管为了掩饰伤势,左手偶尔动作,但却略显僵硬迟滞,我不瞎!”
话落,曲蓁越过他朝着张王氏走去,要不是她在,可能这孩子就要命丧黄泉了!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王氏看曲蓁朝她走来,吓得身子一抖,喉咙疼的更厉害了,忙往张广身后躲去,“你,你别过来……”
她是知道曲蓁厉害的!
“放肆,在大人面前也敢行凶?曲蓁,你好大的胆子。”
张广心底也打鼓,但不愿意在众人面前露了怯意,强撑着镇定呵斥道。
“行凶?杀人?”
曲蓁在三步之距站定,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轻笑一声,声音乍冷:“那你就该好好问问张王氏,到底是谁行凶,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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