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喂了韩铁牛吃了点东西,韩若夏就说道:“这什么东西,好臭!”
韩若秋立刻知道是什么,就对赵英说道:“娘,我去烧点热水过来,你帮爹换个裤子。”
母女三人忙了好一会儿,才把韩铁牛的裤子换好,韩若秋怕韩铁牛再拉到裤子上,那他可就没有换洗的裤子了。
于是韩若秋赶紧话了一个类似尿不湿的图样,让赵英连夜赶几条出来,之前苏玲玉给的那匹有霉点的布,其实就是一点点。
回来之后,韩若秋往里面加了点淘米水泡了一天,之后用从后山捡来的皂角,烧过掀去表皮的硬壳之后,拿来使劲揉搓布料,那布料上面的霉点很快就清洗干净,如今跟新布一模一样。
那是一块棉布,正好可以拿来给韩铁牛做尿不湿。
这尿不湿是双层的,赵英给缝好,往里塞了一些草木灰,就跟女人的月事带差不多,到时候脏了,换一个,把脏了的洗洗干净就行。
韩铁牛重伤,韩若秋几人也不敢睡,都守在韩铁牛的身边。
韩铁牛半夜发起了烧,韩若秋又拿来酒精帮他退烧,顺便把他身上那些外露的伤口,用酒精消了
毒。
赵英一直在哭,给韩铁牛缝裤子的时候,她怕眼泪滴上去弄脏,总是时不时的擦一下眼泪。
这个晚上对于韩若秋一家人来说,显得十分漫长。
好在天亮的时候,韩铁牛的烧退了下去,韩若夏又给他熬了一点白稀饭喂下去,他这就又消停的睡了过去。
等韩铁牛睡着了,韩若秋三人就走了出来,韩若秋对赵英说道:“娘,你和若夏就在家把爹照顾好,我去山上挖药草。”
“你爹我一个人在家照顾就成,叫若夏和你一起去吧!你们两姐妹昨晚都彻夜未眠,一起去,相互有个照应!”
“没事,我不进去多远,你们在家里,要是爹有哪里不舒服,你就叫若夏上山来喊我,我准备就在咱们挖到葛根的地方,将那附近也给挖出来平整平整,过几天我去镇上买点菜籽回来撒进去,咱们到过年的时候,可能还能吃得上一茬青菜。”
最近她们一直在往深山行进,这外围那些野菜已经被她们挖的差不多了,如今又到了冬天,天气寒冷使得这些野菜的长势大不如前。
“那也行,不过这菜籽你就不用去买了,我到时问你大妮
婶子和荷花婶子讨点就行。如今咱们家还需要大钱啊!”
房子不是土胚房,韩铁牛又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别的不说,就说这药钱,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我知道的,娘,你别担心,万事有我,你只要把爹照顾好就行。”
“诶。”赵英听见韩若秋这有担当的话,眼泪又控制不住的下来了。
“娘,你别哭了,爹醒来,要是总看见你哭,他心里也会难受的,很可能还会胡思乱想,这不利于他的病情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