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跟镇南侯在九王爷拿出来的一系列证据面前,本就心惊胆颤,又听闻九王爷手中还有证人,只觉得背后直冒冷汗。
“九皇叔,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何要如此迫害我?”七皇子有些慌乱,恶狠狠的看向君陌尘,“你是不是嫉恨我平定朔月的功劳,所以才要如此栽赃于我?”
君陌尘冷哼一声,不屑理会七皇子,直接让人将另外一名证人带上来。
来的是名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年的眉宇间还有着稚气,但是一脸坚定:“草民刘允参见皇上。”
“刘允?”老皇帝微微蹙眉,“你是何人?”
“草民乃是隆关守将刘彧的长子。”刘允抬起头,看着老皇帝,“请皇上为我父亲平冤,我父亲并未通敌叛国,而是被人栽赃陷害。”
“你说你父亲是被人栽赃陷害,胡说八道,朔月的人都承认了,是你父亲与他们勾结,帮他们下毒毒害二十万大军……”说到这里,七皇子咽了咽口水,因为胡姬才招供了,给二十万大军下毒的是她,“你父亲与胡姬勾结,蒙骗本皇子,如今事情败露,全部推到本皇子的身上,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刘允气得面色发白,但是却没有跟七皇子争执,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双手举过头顶:“这是家父让我带走的东西,说是这个东西,能为他平冤。”
“呈上来。”
宋雀赶紧将册子拿了,送到皇帝的面前,老皇帝翻开册子仔细看了看,上面详细记载了七皇子到达隆关之后的一举一动,甚至在七皇子出征后,朔月攻城多少次,守城的士兵有哪些人,百姓有哪些人都记载得一清二楚。
“上面记载了隆关的大夫,为二十万大军诊治的具体情况,同时记载了七皇子坑杀的朔月
俘虏人数,以及敌方将领呼延万霆的死。”刘允早就将这本册子倒背如流,上面记载的每一件事,都足可以将七皇子打入地狱。
老皇帝从头翻到尾,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直接将册子砸在七皇子的身上:“你到是给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父皇,儿臣……儿臣……”七皇子语无伦次,根本无从解释,因为这一切都是事实。
“皇上,您一定要为死去的将士平冤啊。”赵四泣不成声,“他们为了保护昭明的江山跟百姓,赶赴战场,结果不是在与敌军厮杀中为国捐躯,而是被自己人所杀害,陛下,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皇上,我父亲镇守隆关多年,从未出错,却被人冤枉通敌叛国,残忍杀害,一片赤胆忠心,却落得万人唾骂的下场,请陛下为我父亲平冤。”刘允不住的磕头,连脑袋都磕破了也没有停下。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这件事,朕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谢皇上。”
老皇帝目光如刀,狠狠的射向七皇子,七皇子身子微微颤抖:“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知错。”
“七皇子君惊天,贪功冒进,导致远征军死伤无数,为了掩盖事情真相,屠戮知情兵将五千余人,实属罪大恶极,事后,更是将罪名栽赃在隆关守将刘将军头上,将刘将军满门残忍杀害,天理不容。”
“父皇,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父皇……”七皇子膝行向前,“父皇,您原谅儿臣吧,父皇。”
“褫夺皇子称号,贬为庶民,囚禁思过台。”
“父皇,不要啊,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知道错了,父皇。”七皇子不敢相信,皇帝竟然对他这般无情,他不过是犯了个小错误,就要将他贬为庶民,囚禁
思过台,要知道进了思过台的皇子,就没有出来过的!
“镇南侯厉千禾。”
“臣在。”镇南侯知道,此次绝无翻身可能,私自调动兵马虽然是大罪,但是罪不至死,最多也就是小惩大诫,只要他还是镇南侯,还继续镇守南疆,那么七皇子就还有再崛起的希望。
“你无令私自调动南疆大军,朕念你是为了援救七皇子,又助他平定朔月,功过相抵,但你与七皇子设计陷害隆关守将刘彧,罪不可恕,朕罚你……”
“皇上,本王还有话说。”君陌尘打断老皇帝的话,他明白老皇帝的意思,对镇南侯的处罚不会太重,毕竟镇南侯还要镇守南疆,若是将镇南侯直接拿下了,罪名不够,容易引起南疆大军哗变。
镇南侯杀气腾腾的瞥了一眼君陌尘,随后恢复成淡定自若的模样,皇上不会杀他,也不会剥夺他的兵权,只要兵权还在他的手中,就不用担心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老九,你还有何话说?”老皇帝的脸色极为难看,七皇子做的事情,就是在打他的脸,他的脸都快被七皇子丢尽了。
“回皇上,本王让人根据死亡士兵整理出来的花名册……”君陌尘目光看了一眼老皇帝桌案上的花名册,随后又让人拿上来一沓花名册,“而这里的是南疆士兵的花名册。”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