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也瞧着跪在地上的张止。
知道王爷和王妃这是不相信自己的身份,张止想了想,继续说道:“王妃的良善,实在是无人能及。父亲还说了,是王妃叮嘱过,让我家不可不因为此事而断了刘家供菜的机会。”
听到这话,秦含蕴转头看向萧铭泽。
似乎是有些确认了他的身份,眼底却也写满了疑惑。
这话,是她与张员外私下说的,连萧铭泽都不知道。
想来必然是张员外极为亲近的人,才能知晓此事。
“你抬起头来。”秦含蕴再次开口,想从张止面上看出什么端倪。
张止抬起头的一瞬间,秦含蕴倒是笑了出来,看向萧铭泽:“王爷,倒是我们多虑了。”
萧铭泽也看向张止,阿蕴说的是,的确是多虑了。
这张止,同他的父亲,简直是长得一模一样。
萧铭泽终于开口:“我们一路都是隐藏身份前行的,你是如何寻到我们的?”
又看到张止仍是跪在地上,萧铭泽看向一旁的喜儿:“喜儿,赐座。”
张止也不客气,谢过恩之后马上站了起来,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这才开口说道:“王爷和太子殿下一路南下,虽说
是隐藏了身份,可毕竟随行人员众多。”
“如此浩大的声势,的确还是扎眼的。”
“虽说可能猜不到是皇家之人,路人必定也知晓,这一行人,定是有些身家的。”
萧铭泽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心中对张止也有了几分赞赏之意,此男子观察力极强,虽说不过是个员外之子,举止谈吐却丝毫不逊色于京城之中的世家子弟。
这人,怕是不简单。
张止却丝毫不在意萧铭泽探究的目光,再次站起身来,对着秦含蕴的方向拱了拱手:“草民多谢雍王妃的救命之恩。”
“草民无以为报,不如,草民给王妃些钱吧?”
秦含蕴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倒也不必。”
我在京城中收了皇后和太子那么多的礼,有钱的很好吗?
还用得着和你要钱了?
我可是雍王妃!还会缺钱吗?
“我若是想要银钱,早在彰安县就同你父亲要了,又何必等着你追上来送。”
张止听了秦含蕴的话,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室内方才剑拔弩张的氛围,倒是一下子缓和了起来。
正在这时候,喜儿将茶水端到了秦含蕴面前:“王妃。”
就在秦含蕴端起来要送入口中的时候,一旁的张止忽然出了声:“王妃且慢!”
张止从自己袖中掏出了银针,毫不迟疑的插入了秦含蕴的杯盏之中,果不其然,那银针迅速的变黑了。
萧铭泽见状也连忙站起身来,将秦含蕴手中的茶接了过来,满脸震惊的看向张止:“有毒?”
张止郑重的点点头:“是。”
“草民先前游历四方之时,来过这昌水县,知道当地有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唯一的辨认之法,便是入水中之后,会有一种烟气。”
“方才草民也是瞧着王妃手中的茶盏,那烟气是与寻常的热水不大相同的,所以才有了这种猜测。”
秦含蕴从自己身侧找出银针,递给了一旁的喜儿:“去试试王爷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