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廷的面容在灯光的照映之下越显狰狞和陌生,他试图耐心向她解释:“从前杀他,是因为他是主犯,如今既然闲王才是主犯……”
“谁跟你说闲王才是主犯?”沈栖烟简直要被气笑,“王爷,你审过那么多的犯人,难道不明白越是代价惨痛的案件,主犯越要千方百计的逃脱罪责?”
“今日放过皇帝,明日死的就是千千万万个无辜者!”
“他是天子,而且最多只是失察!”盛景廷加重语气。
沈栖烟从未如现在这样感到他如此陌生。
上一刻浓情蜜意,这一刻情消爱减。
心脏好似承受不了这样的落差,阵阵作痛。
她盯着盛景廷的眼睛,发出一声讥笑:“也
对,他是你最后一个亲人,你顾念他,也正常。”
她不相信,皇帝这么拙劣的伎俩,盛景廷会看不出来!
盛景廷也有些恼火:“你不信我?你觉得我会偏袒旁人害你?”
“事实如此,由不得我不信。”沈栖烟抿了抿唇,“王爷,若你执意要偏袒他,那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
盛景廷瞳孔微缩,墨眸中燃起犹如实质的恼怒:“沈栖烟,本王确实宠你,但你不能太过放肆!”
“我看放肆的是你吧!”沈栖烟被气笑了,“盛景廷,莫非你觉得我是那种遵守三从四德的女子,一嫁给你,就连自己的主心骨都忘了,连自己身上背着的杀父杀母之仇,也要一并忘却吗?!”
“我确实想嫁给你,也承认对你有几分动心,可我肩上背着的是人命,是我父母的,还有整个县的无辜人命!”
她语气渐渐激动,眼眶也红了。
盛景廷本是恼她不信自己,见状,心肠微软,上前两步将她的手握在手中:“烟烟,我明白你的苦衷,可皇帝确实无罪,我已细细查过……”
沈栖烟听都没听完,再次打断:“若你想说是他无罪,那只能说他隐藏得太好!”
僵持
片刻,盛景廷终是妥协:“那便查,再查。”
他的目光,让她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很快,他的话语也印证了这一点:“只是烟烟,皇帝乃是天下正统,若无过错,不必废去,更不能杀。”
沈栖烟心中莫名升起紧迫感:“不能现在杀了他?”
她咄咄逼问:“若是他已经把所有的证据全部清除,若是永远也查不到他下黑手的证据呢?”
“你就准备保他的姓名?”
“查不到就是没有犯错!”盛景廷语气加重,“烟烟,你要相信我的判断。”
沈栖烟甩开他的手,冷冷后退一步:“若我说,哪怕他无罪,我也要杀他呢?”
盛景廷万万没料到她竟会说出如此绝情滥杀之语,眉头霎时拧紧:“可皇帝如今已深表歉意,而且愿意为你的父母洗清冤屈,甚至亲自上香。”
“恐怕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吧?”沈栖烟冷笑一声,“多年之前皇帝与皇后对你有恩,你曾经许下诺言,会护皇家与白家周全。”
这,就是盛景廷始终没有夺权篡位的原因之一。
而且,她还听明太妃说,皇后这几日,多次前往摄政王府,提起去世的白家姐姐,给皇帝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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