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不似旁日那样素净,打了些薄粉,脸颊也是粉粉的,唇瓣也是嫣红的。
整个人精致得像是画中仕女,盛景廷手痒,想要握住她的纤腰,却瞥见她眼眶的红意,不禁面色微沉:“谁惹你伤心了?”
“没有伤心,只不过是出门前与外祖父说了说往后的事情。”沈栖烟如今已不会在他面前装乖逞强,吸吸鼻子,闷闷不乐的说道,“想到外祖父年事已高,心里便不快。”
盛景廷闻言才放下心来,揉了揉她的脑袋:“生老病死总有一劫,不必挂在心上。”
沈栖烟瞪他一眼:“你怎么这样不会讲话?我
外祖父还没死呢,你就让我节哀了是吧?”
盛景廷摸摸鼻子,突然发现,烟烟这丫头,有些凶悍啊!
他似笑非笑:“嗯?王妃好大的派头,还敢凶我?”
沈栖烟哼道:“不准拿我外祖父开玩笑!”
“知道了,知道了。”盛景廷感觉自己真是发了失心疯,竟半点也不在意她的冒犯,反而还很乐意见到她袒露自己真实的情绪。
她越是凶巴巴的像个被惹怒的小兔子,他就越喜爱,甚至想好好地哄哄她,或者狠狠的欺负她。
两人行了一段路,路上有些沉默,沈栖烟也整理好了情绪,发现自己刚才逾矩,偷眼觑盛景廷的表情,呐呐道:“王爷,我刚刚失态了。”
“无妨!”盛景廷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本王胸怀宽广,只会觉得——”
“王爷有什么好办法,你上回给我的那几颗何首乌很有用,如今又找了什么新的药材吗?”沈栖烟眼睛微亮。
月光满盈,荷影飘香,水面的风清凉,盛景廷深嗅一口,弯腰俯身,摘
沈栖烟红着脸,飞快亲他一下:“现在可以告诉
我了吧?”
盛景廷合上面具,轻笑一声:“我想到的法子就是——应该早些娶你进门,生下你们秦家的外长孙,你外祖父便会高兴得延年益寿了。”
“盛景廷,你又欺负我!”沈栖烟听了便又羞又恼,一路追着他打。
两人都戴了新的面具,却挡不住周身的仪态风流,在这桥边打闹追逐,像极了桥边用荷灯寄情的无数少男少女们。
不知不觉已跑到了桥上,沈栖烟实在是跑不动了,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盛景廷倒是好整以暇地站在她旁边,双手轻轻拍了拍。
随即,耳边响起烟花绽放的声音。
沈栖烟抬起头,几发烟火过后,便有无数的荷灯逐水漂流,将满河的水都染了灯火色。
河边响起无数人的惊叹,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
紧接着,又有成千上万盏孔明灯徐徐升起,那孔明灯系着粉色的飘带,打扮成了荷花的形状。
上头无一例外都写着烟烟二字。
若说河灯逐水漂流的时候,众人只是惊叹,那么在孔明灯升起的时候便化作了静默,因为所有人都被这浩瀚而华美的灯火震撼到失语。
沈栖烟立在桥上,亦是怔怔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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