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栖烟晨起的耍赖惹得没办法,盛景廷略略思索,破例向书院里头递了一张假条。
收到早课的假条,尘玉大师悲天悯人的脸上掠过意味深长,以及几分惊讶。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沈栖烟简直是目中无人。”景夫子和张夫子异口同声地控诉着。
寻常学生,哪有跟她一样,三天两头告假的?
吃不得苦的,早就被书院给赶出去了。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沈栖烟到底是有什么来头?
难道就因为是摄政王的未婚妻,所以就可以如此嚣张吗?
特别是自从她回来之后,书院里头就被闹得鸡犬不宁。
别看沈栖烟虽然拿了第一名,可聪明却又态度不端正的学生,却是夫子们顶顶讨厌的,毕竟这样可能会带坏整个书院的风气。
这回,两位夫子都被彻底惹恼,想要联手把沈栖烟给赶出书院。
尘玉的脸色却很快恢复了平静:“她昨日刚刚考了第一,今日多休息,也是很正常的。”
“这正常吗?”景夫子气得吹胡子,“大师,你毕竟是个和尚,不懂得我们治学的规矩,难道一个人考了状元,就可以再也不用功读书吗?”
尘
玉瞧了他们两眼:“两位夫子若是今日心情不好,便休息一日,我来教。”
两位夫子一愣。
景夫子暴跳如雷:“尘玉大师!你这是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教的不好吗,好好好,今日我就辞了这夫子的职位!”
尘玉没料到这话竟惹祸,便放下了手中的木鱼,眼眸中满是真诚:“两位有所不知,这栖烟姑娘曾经救过贫僧的命,且天生就有个怪病,表面虽然看起来跟常人无疑,但病症一旦发作便不能见人。”
两位夫子一惊。
尘玉继续胡说八道:“”因此,她只能养在这书院之中,不过夫子们放心,等她嫁出去之后,便不会再过来了。”
出家人不打狂语,两位夫子都信以为真,默不作声地出门去了,心中还怀有着些许愧疚。
果然世事难十全,沈栖烟虽然美貌家世好,天姿也高,但有这怪病,确实是很可怜。
也难怪脾气那么暴躁!
成功说服两位夫子之后,尘玉继续敲着木鱼,心中颇为满意。
他们这一派,最为护短,这可是他家的师爷,在他的书院里头,还能不让睡懒觉?
沈栖烟睡到辰时末,扶着腰起身,给自己扎了两针。
“臭盛景廷,混蛋盛景廷!”感受着酸涩,她忍不住小声吐槽着。
不过是一张小小的金纸而已,他分明就是借机惩罚。
表面上盛怒,可眼底的餮足却做不得假,也是经历了这一遭,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可能自从盛景廷对她动心之后,就一直待她温柔,自己倒没怎么尽兴。
可是,这家伙劲腰长腿,温柔的时候已经……,真正尽兴的时候,哪怕不是真罚,对她来说也是罚了!
特别是他昨日还不慎吐露了真心话,说等她过门之后,就日日让她瞧瞧他的厉害。
这……这……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沈栖烟欲哭无泪地走出门去,心情很沉重。
见她这垂头丧气的模样,两位夫子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不由得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