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栖烟面色一苦。
那岂不是说她也得天天面对明太妃!
她就说嘛,尘玉可不是那种真慈悲的大和尚。
尘玉真挚地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摄政王,您觉得呢?”
盛景廷颔首:“可以。”
沈栖烟叹了口气:“行吧,近来外祖父的身体转好,只需吃药调养,不用针灸,我也就返书院来上学吧!”
想到书院里头的菜叶子,她愁眉苦脸。
转身离开的同时,却不见盛景廷微微一笑,从袖中拿出一串极为名贵的佛珠,递给尘玉。
听闻是去书院,秦镇疆虽然不舍,但总体的态度还是支持的:“你青春正盛,老在家里头陪着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像话!还是得出去多交几个手帕交。”
“好嘞。”沈栖烟背着包袱上马车,冲着外祖父挥了挥手,心中却想,如今她在京城之中的名声可以说是坏透了,又有好几个人在背后嚼她的舌根。
即使是在书院里头,那也人缘不佳。
只求不要被人陷害即可,哪来什么手帕交。
不过嘛,她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人若是有情,就有了牵绊,虽然可能因此获得助力,但也要付
出相应的代价。
若是无情,做个孤耿的人,虽然可能会陷入绝境,但却不用受七情六欲的煎熬。
这一来一回之间,书院的早课刚好结束。
沈栖烟站在门口,听见里头的人唉声叹气:“平日里若是大师讲课,那还能够听听佛法,但是大师不来,我们就只能干巴巴的敲木鱼,真是无聊!”
“唉,你说大师闲着也没事儿,干嘛不给我们上课呢?”
“你们这群呆瓜!京城之中但凡是有些名气的儒生,都要拿乔摆架子,大师是何等人物?给我们讲的课堪称一课千金。”
“有这么夸张吗?”
“那是自然,上回我父亲宴请国画庄大家,他说如今我的佛法造诣怕是能去那些拜佛的小国当个国师了!你们就偷着乐吧!”
沈栖烟听着这些话,心中暗暗惊讶,原来徒孙的佛法造诣居然这么高,她从前还以为是使了什么手段才当上的大师呢。
毕竟,尘玉那脾气,可一点都不像悲天悯人的佛家弟子。
推开门,书院里头热热闹闹的气氛顿时凝滞。
穿着布衣素钗的少女们接连转过头,眼中的意味不明。
打量、惊艳、畏惧……一一掠过
。
沈栖烟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石榴裙,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穿的好像太张扬了些。
讪讪地跟众人招了招手,想缓解一下气氛,便说了句俏皮话:“诸位别来无恙,你们的倒数第一……回来了!”
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