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物价和外头的物价是不一样的,明太妃虽然是妃子,可是因为不受宠的缘故,拿出一个玉镯子去,也许只能换一顿吃不饱的饭。
而若是将这玉镯子给到民间,却足以保五年的衣食无忧。
这,就是盛景廷对很多人毫不手软的原因之一。
这世上的贪人恶人根本就杀不完也杀不尽,好人也可能变贪,也可能变恶。
若是可以的话,他想把所有人都给杀了,但是由于条件不允许,所以只能在拥有证据的情况下,杀一堆。
那些唇亡齿寒的人畏惧他,煽动人心污蔑他,他从不在意。
毕竟,恶毒的蝼蚁,心中所思所想,所言所行,又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呢?
得了空一脚踩死就行!
也正是因为如此,白家姑娘随手给的饭食,在他的眼里却贵重犹如千金。
因此后来他对白家也都是恭恭敬敬,在行兵打仗的时候,还曾经率军队救过白家人,或是城乱之际派兵守卫。
以及,白家姑娘葬礼的时候亲自前去吊唁。
“也就是说旁人都错把你对白家姑娘的尊重,当成了你对她的爱慕?”沈栖烟明白了。
其实这些举动对于旁人来说
,只能算是认识的人之间的相互照拂,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可偏偏盛景廷却是一个如此不近人情的人,因此这唯一的例外和厚待加上又是一男一女,男未婚女未嫁,便传出了种种桃色新闻。
可是……
她瘪了瘪嘴:“若只是外人的谣传,为什么皇后娘娘也笃定你对白家姑娘有情呢?”
盛景廷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会不会是白家当时有意让你联姻?”沈栖烟想到一种可能。
若是男女之间并无感情,却连家中人都认为两人会走到一起,那也只有联姻这种可能了。
盛景廷皱了皱眉:“一直以来都有不少人想把女子送进我府中,但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而且也从来没有立王妃的打算。”
他的婚事不由旁人做主。
哪怕是明太妃也不敢。
见他说的如此坚定,沈栖烟便也信了,可被指着鼻子说是替身,心里头总会有些疙瘩。
便嘟囔道:“没准是人家家里头想要找你议亲,你却没有听出这个意思呢!”
“你是在质疑本王的脑子不好,连旁人有没有送女儿的意图都听不出来?”盛景廷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摄政
王夫人,你这肚量可有点小呀。”
“谁是你夫人?”沈栖烟把袖子甩到他的脸上,转身就跑。
盛景廷看着灵活跳脱的女子背影,好气又好笑。
可这样鲜活灵动的模样,哪怕是为了气他,他也甘之如饴。
沈栖烟跑得气喘吁吁,转身看见他没有追上来,正纳闷呢,却见他早已立在她的身前,戏谑地挑眉:“怎么,还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