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烟总算明白这只白鹦鹉为什么要溜出来了。
敢情是色心大动?
她默默扶额:“行,等我从书院出去之后,就给你买几十只鹦鹉,你别再立在我肩头上了,行不行?”
白鹦鹉大喜过望:“好!”
“谁在说话?”隔壁的少女从窗子里探出头,狐疑地道,“我怎么仿佛听见书院里头有外男?”
沈栖烟赶紧捏住白鹦鹉的嘴。
以这书院条件,是万万不会让她在这养宠物的,得赶紧回房把鹦鹉藏起来。
刚进门,便被搂住腰肢。
门被男人随手闩上,他将她圈在这方寸之地,看着她惊讶的小模样,冷峻的脸此刻冰霜瓦解,满眼都是笑意:“小没良心的,想不想我?”
“你怎么来了?”沈栖烟压低声音,说不开心定然是假的。
只是昨日才在马车上跟他说那样的话,今日见面,莫名的就有些羞涩。
他偏还大胆直白地调笑:“被你勾得一夜没睡好,白日里也听不进旁人的话,好不容易熬到你下课,才能一亲芳泽。”
言罢,不管不顾地凑近。
沈栖烟脸都红透了:“盛景廷,你别……”
两人之间的空间寸寸压缩,白鹦鹉
幽怨地道:“我还在呢!”
盛景廷皱了皱眉,被这粗哑的声音拉回神志。
随即,冷酷地将腰带抽下,绑住鹦鹉的嘴巴和脚爪,低喝道:“把爪子松开!”
白鹦鹉委屈巴巴地松爪。
沈栖烟今日穿的粉烟罗衫裙,肩膀上被抓出五个洞,见白鹦鹉被丢进抽屉里,有些担心:“别把它给憋死了。”
下一刻,肩膀一凉。
看着盛景廷扒开她衣衫的熟练模样,她又羞又恼:“你,你脑子里只有这种事儿吗?”
盛景廷凝眉瞧她伤口,语气暗含责备:“那畜生爪子不知抓过什么,脏的很,你肩膀都被抓伤了!”
言罢,替她清洗伤口,洒金疮药粉。
沈栖烟这才知是她误会了,呐呐道:“也不疼,就没注意。”
天光侧照,晚霞温柔。
他戴着冰冷的面具,动作放得很轻,咬了咬她以示惩罚,她还没来得及羞,他便又一本正经地上药。
明明没有太亲近的接触,沈栖烟却觉得比床榻的交欢更惊心动魄。
盛景廷从她的药箱之中取出纱布,替她包扎,抬头无意之间瞧见她的模样。
安安静静的立着,像是夏日荷塘之中的一株小荷包,
脸上还有一些淡粉,安静,任人采撷。
而眼神几乎是一眨一不眨的跟着他,乖得要命。
他喉结动了动:“再这么看着我,我当真是想在这要了你。”
沈栖烟被这话惊醒,推了他一把:“当心我外祖父把你给阉了!”
盛景廷哑然失笑,这话未免也太过生猛:“若是是你外祖父来,我定然誓死抵抗,但若是你亲手来办,我倒是可以体验体验。”
沈栖烟发现,明明是自己在说狠话,他也未曾反驳,但到头来,被调戏的,好像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