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一起,她神色和蔼很多:“罢罢罢,左右你们两个年轻人,我也是管不上,你们是天上掉下来的魔星专门克我的,尘玉大师,上回我说,请您迁居宫中的小佛寺,不知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尘玉回头看向沈栖烟,眼里满是求救的讯号。
沈栖烟自身尚且难保,冲他露出鼓励的眼神:徒孙,加油!为了我不受折磨,你就忍忍吧!
何况,在宫中锦衣玉食,也不算难受,对不对?
尘玉捻佛珠的手顿住,和和气气地道:“还请太妃娘娘恕罪,贫僧如今还有书院夫子的职务,
需把课务补上。”
又看向沈栖烟:“沈小姐如今是我的学生,你若是有心佛法,可以跟沈小姐一起来我的书院之中听课,如何?”
沈栖烟面色一僵。
说好的同门之情呢?徒孙自己想跑路也就罢了,怎么还捎带着她?
明太妃得知不能让大师居住在宫中,有些失望,转瞬,却又跃跃欲试:“我当真也能来听课吗?”
尘玉含笑应允:“到时,我给你们两个都安排第一排的座位,能有您这样虔诚的学生,贫僧心中甚慰。”
走出宫门,尘玉面上微带愁容。
沈栖烟吐槽道:“徒孙啊徒孙,你怎么还把我给拉下水?”
她压根就没有把书院之事放在心上,如今却要重回书院。
想到落下的课业,她就一阵头大。
想到要跟明太妃做同窗,头更大了。
尘玉闻言,颇有些委屈地反问:“难不成师爷准备让我独自一人面对她吗?”
想到明太妃面对尘玉时那异于常态的态度,沈栖烟和盛景廷对视一眼,竟不约而同地露出尴尬又复杂的神色。
说到底,他们还得谢谢尘玉,若不是借着与尘玉的这层关系,明太妃还不知要想什么招针对沈栖烟
呢!
盛景廷让摄政王府的马车将尘玉送去书院,自己则登了秦府的马车。
沈栖烟一进车厢,便被按着罚了好几下,她只觉得酥酥麻麻犹如过电,又觉得好玩,又怕露出端倪让外祖父发现,连忙推开他。
盛景廷皱起眉头,不解发问:“亲得不舒服?”
他摩挲她的后颈,像是习惯性拿捏着她的要害,幽深的眸仿佛能把人的魂魄给吸进去。
沈栖烟被他这样直白的目光与发问逗得脸更红了,强装镇定地道:“外祖父不喜欢轻浮的人,说你这样的态度是不尊重我,所以你得收敛着些。”
盛景廷眯了眯眼睛,语调危险地把她按在马车壁上:“沈栖烟,你身上哪一处本王没有碰过,如今耐着性子跟你谈情说爱,你还觉得,本王不够尊重你?”
“依我看,你那外祖父不喜欢我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行为举止,本王已经给足了他脸面!”
沈栖烟想反驳,但盛景廷看人看事,一向比她要更加透彻,而且,似乎也比她更加了解外祖父。
这点从外祖父故意不治病之事上,就能看出来。
她仰起脸,认真地问:“你是觉得,外祖父不会让我们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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