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他失忆了,或许也很不错!
她又对执掌摄政王府之时更有信心了。
盛景廷既然能喜欢她一次,那就还能喜欢她第二次,这局,能赌!
自那日后,盛景廷白日里对秦镇疆的态越来越客气,夜间则准时准点地来沈栖烟院里就寝。
有时也并不只是相拥而眠,还会说些细细的絮语,两人当真就如同初识初见的小情人似的,又纯情又有意思。
后来启辰再前往京城,他也每每在路上折几枝花,或做个小像,递给沈栖烟,若是秦镇
疆不准,他就偷偷送。
至于猎到的兔子野鸡,一律都给沈栖烟,甚至在路上还猎了只白狐狸。
秦镇疆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纵然是有天大的脾气,顽石一样的心肠,也对他渐渐的说不出重话来。
无他,此刻的盛景廷,展露出的是谁也没见过的模样!
哪里像是阴险的摄政王,分明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怎么觉得我们家摄政王如今,是越来越年轻了?”黑甲军看着摄政王这模样,也颇感纳罕。
玄影生怕他们把摄政王失忆的事情给猜出来,便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王爷少年老成,少年的时候就没年轻过,如今只不过是再把少年的一面展现出来了而已。”
“还能这样?”黑甲军面面相觑,感觉玄影的话虽然奇怪,但好像也不失几分道理。
沈栖烟吃着烤兔子,喝着水,听见这话,差点把口中的水给喷出来。
盛景廷下意识替她拍背。
她勉强咽下那口土肉,小声笑着吐槽:“玄影真该去写一些江湖小报!专爱骗人!”
不过,玄影的借口虽然找得十分敷衍,但总归还是让大家都没有生出疑心。
毕竟,摄政王宠妻时的反差模样
,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但到了京城,考验才刚刚开始。
一进京,几人就同去金銮殿。
盛景廷立着没跪,秦镇疆毫不犹豫单膝下跪。
而沈栖烟左右看了看,虽然觉得跪皇帝很是恶心,但还是乖乖跪下。
皇帝的目光冷冷的扫着三人,心中的怒火难以言表。
盛景廷平定南疆也就算了,居然把本该死的秦镇疆也带回来了?
他这一计,本是打算让秦家军溃败死伤,黑甲军僵持之际,自己养的私犹如神兵天降,击败南疆之后回来受赏。
到时候就把私兵转为了正规,想怎么拨粮草就怎么拨粮草,再也不用受他人的掣肘,也不用偷偷摸摸。
谁知……
不仅计划泡汤,连自己辛辛苦苦养了那么多年的兵都没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本次平定南疆,几位爱卿辛苦,只是不知,为何要残害自家军队,以致支援的大军覆灭在自己人手里?”
“摄政王,你就算是想要清除异己,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
盛景廷撩了撩眼皮:“陛下,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蠢。”
言罢,似笑非笑地反问:“本王何曾杀过自己人,杀死的不都是匪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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