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盛景廷都只是静静躲藏在密林之中看着。
他低头沉吟片刻:“不急,先睡一觉,缓和精力。”
失忆后又武功全失,若在此时回去,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
在他心中,这比从南疆人手中脱困还要困难。
因为在南疆人手中最多不过是一个死。
而若是回去之后被人设计身败名裂,死的不
止他一个,整个黑甲军都可能会四分五裂。
因此,必须万分慎重。
至于最棘手的,却是怀中这个未来王妃。
借着月光,他头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怀中人这张脸。
玉骨冰肌,峨眉琼鼻,娇艳欲滴。
确实是好一张美人面。
若用她给别人设美人计,必然事半功倍。
尘玉对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并不熟知,只是略知一些脉络。
但他对她的情深,是尘玉重点叙述的。
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
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对上闲王,对抗母妃?
这样的女人俨然已经成为了他的软肋。
而软肋,应该抹除。
思及至此,他眯了眯眼睛,对着她的脖颈,虚虚划了一个灭口的手势。
这凉飕飕的杀气,沈栖烟在梦中也感觉到了,忍不住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他脱下外袍,盖在她的身上,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动作又滞了滞,不禁有些费解。
这女子莫不是个妖精?
怎么频频让他做出莫名其妙的举动?
耳畔传来匀长的呼吸声。
尘玉靠在树干上,也睡着了。
若是他们二人对他有恶意,必然不可能在他身侧熟睡。
就如同沈栖烟所言,他能将
人制住,全靠她不设防罢了。
她若真是他的未来王妃……
他盯着她,喉结微动,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把沈栖烟口中的布团取下,嫌弃地丢开。
指尖触在她的脸颊上,神色晦暗不明。
沈栖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捕捉到他眼里的好奇:“王爷,你在干嘛?”
盛景廷收回手,若无其事:“有蚊子。”
“哦,那我去配点防蚊虫的药包。”沈栖烟想揉揉眼睛,但是手被绑住,索性又在他怀里蹭了蹭,懒洋洋地问,“可以给我松绑吗?”
盛景廷还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人。
偏偏,手不自觉地揽住她的腰肢,狠狠往怀中一带。
她呆呆抬头,他才意识到举动失态,偏偏手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留恋柔软温热的肌肤。
沈栖烟问:“王爷,你干嘛?”
他被她盯着,有些不自在地偏开目光,语气严厉:“你睡觉流口水,好丑。”
沈栖烟:……
她愤而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用他的衣服给自己擦口水。
这对洁癖的盛景廷来说,不亚于重刑。
而且,他刚刚受过刑,虽然因为习武的缘故,疤痕愈合很快。
但沈栖烟的动作,还是让一些伤口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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