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不上……看不上……
只有一个词能形容沈栖烟现在的心情,那就是无语。
她抿了抿唇:“行,你高贵,你看不上。”
沉默半晌,盛景廷眸中掠过费解:“你不解释?”
“解释什么?”沈栖烟眼皮都懒得抬,“解释半天我的身世,然后再流着眼泪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像你这种疑心深重的人,就算我解释了,回去之后你不还在查我的身份吗?”
盛景廷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
他捂着心口,眉头紧皱。
沈栖烟这会儿终于抬起了眼睛:“怎么啦?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副作用,你心悸恶心吗?”
通过之前沈栖烟的表现,盛景廷知道她是医者,而且医术还不低。
再加上心中对她有种莫名的信任,他便道:“有些心悸,心脏跳动很奇怪,你一开口,本王心里,便怪怪的。”
是很微妙的滋味,像是夏日喝到了清冽的冰酪,冬日里邂逅满山的红梅。
他无法言明,只有不自觉微红的耳垂,明晃晃的泄露所有心事。
沈栖烟瞧见他的耳朵,心头刚刚升腾而起的一点怒气,便也烟消云散,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还不错,虽说记忆全失,身
体还是记得我的嘛。”
盛景廷眉头皱的更紧了:“看你年纪不大,为何言语如此孟浪轻浮?”
“你记忆没丢的时候比我轻浮多了。”沈栖烟小声吐槽。
盛景廷刚想反驳——他对女子毫无兴趣。
便听她道:“能不能把你的手从我脖子上移开?我若是想杀你的话,直接驱蛇咬死你不就得了?”
却听盛景廷淡淡道:“若你让蛇咬我,我死前一定拧断你的脖子。”
沈栖烟:……
行,她服气。
原本以为盛景廷掐她的脖子是降智,没想到是真对她动了杀心。
面对这样的情景,她也很无奈,毕竟失忆从古至今都是个难治的病症。
一时半会儿是根本就查不出来如何诊治的。
因此,只能妥协:“那你就这样掐着我回去吧,到时自有玄影他们告诉你。”
盛景廷心中却另打算:“若你们在城中埋伏了人,本王岂不是恰好入瓮。”
他那防备又审视的目光,让沈栖烟颇感头大。
紧接着,便见盛景廷不知从哪里拿出布团,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她的嘴。
然后就带着她往外走,似乎是准备抓个人问路,然后在城外打探情况,再看看要不要与秦镇疆等人
会合。
等到吃午饭的点的时候,他已经弄来了一匹马与一柄宝剑,并从山中猎了两只兔子。
篝火架起,兔子滋滋冒油。
香味飘到鼻间,沈栖烟眼巴巴的望着兔子,肚子咕咕直叫。
盛景廷抬手,似乎是想要把她口中的布团取下来。
可抬到一半,他又皱了皱眉。
若这女子趁机又念那什么驱使蛇的咒语,那他岂不是就被制住了?
遂又将手放下。
这一系列的动作,成功让沈栖烟怒了。
她控诉地看着盛景廷,发出呜呜的不满声音。
不给她吃,不给她喝,难不成是要饿死她吗?
盛景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乎要形成三道竖纹:“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看你生气,本王竟然不觉得冒犯嫌弃,而是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