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要将孟副将押下去时,只见他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柄剑,横扫四周,划伤玄影的胳膊。
玄影捂着胳膊后退。
孟副将握着带血的剑,冲盛景廷怒目而视:“想不到,我等拼死血战沙场,却要被自己的同胞陷害!”
这话一出,沈栖烟都无语了:“难道不是你自己打的败仗?不是你独占军医,让百姓无医可用?你还有脸说自己被陷害!大叔,这个叫按律责罚。”
孟副将冲她亮了亮剑锋:“呸,你一个女流之辈懂什么?依我看,摄政王分明就是趁老将军不在,所以带兵取代我军首领,下一步,估计就是将我秦家军送到战场上去做炮灰,自己安享战功吧?”
说着,就冲四周嚷嚷:“将士们,兄弟们,你们可千万不能被蛊惑,秦家军若是送到摄政王手里,我们还能有命在吗?”
这话实在荒谬,盛景廷放着京城中的锦衣玉食不一样,难道是专门来边关陷害秦家军的?
可孟副将在军中的威望很高,加上摄政王的名声实在凶厉。
因此,大家竟然纷纷相信了他的话,不动声色的拔刀拔剑,眼看一场争斗在所难免。
盛景廷勾了勾唇,气定神闲地
反问:“你们确定要信孟副将这种卑鄙小人的话?”
“我们觉得,你比他更卑鄙。”不知是谁说了句大实话。
玄影刚才被逼退,自觉失了颜面,闻言怒道:“你敢诋毁我们家王爷!”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沈栖烟上前一步,抽出腰间令牌:“摄政王乃是特意前来帮助秦家军,途中还绞杀了劫走秦家军粮草的匪徒,各位将士不可妄言!”
“你不过一个区区女子,凭什么置喙我们军事?”孟副将不屑一顾。
可四周靠得近的将士,在看清了令牌上的字之后,却大惊失色,齐齐单膝下跪:“拜见玄羽令主!”
孟副将不敢置信的望向四周:“你们在干什么?疯了不成?玄羽令乃是老将军手下亲兵,见令如见老将军本人,她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会是?!”
沈栖烟晃了晃令牌,狡黠笑道:“是吗,孟副将,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
孟副将看了又看,揉了揉眼睛,竟是气急攻心,厥了过去。
直到摄政王的大军陆续进城,将一车车的粮草兵器运进来,许多的将士仍然如同身在梦中。
城中情势危急,盛景廷顾不得休息,即刻将众人
召到营中。
每一个经过营帐之前的人,都会看见孟副将趴在长凳上,两眼紧闭,太阳光照在他白花花的屁股蛋子上。
盛景廷贴心地让人照顾好他的伤势,只要不打死,就往死里打。
人到齐,开始行刑。
沈栖烟坐在盛景廷旁边,玄羽令摆在桌子上。
议到一半,孟副将被痛醒,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帐中骤然安静。
盛景廷敲了敲桌子:“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