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廷不动声色地收靴,避开夏小姐的碰触:“烟烟,夏小姐刚丧父,神智失常,你的话,太重。”
沈栖烟更加不悦:“怎么,你心疼?那娶她呀。”
盛景廷看向夏小姐:“救命之恩,不得不报,夏小姐既然有心投效我军,不如留下做个军医。”
夏小姐擦拭着眼泪。
沈栖烟抿唇,不说话了。
想不到盛景廷当真会因为此事心软。
盛景廷又道:“你是夏家留下的唯一女儿,每日,需同军队一起练武。”
沈栖烟转身就走。
没上两层楼,盛景廷已追过来:“烟烟,你是吃醋了吗?”
沈栖烟不假思索道:“没有,我知道王爷肯定要说以大局为重。”
言罢,扬起笑脸:“刚才是我不懂事,王爷莫怪。”
什么军医?不就是见她反对,所以退而求其次,把人留在身边吗?
盛景廷满腔解释,都被这一笑堵住。
夏小姐欢欢喜喜地来到军医队伍中,见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不由得有些嫌弃。
她未来可是要做侧妃的人,怎能跟这些兵汉呆一块儿?
她独自骑着马,这简单的动作却引起不少人另眼相看。
众人心照不宣。
从前摄政王不近女色
,如今军中却一口气多了两个女人。
这是要开荤啊!
沈栖烟也另寻了一匹马。
还没握住缰绳,便被盛景廷拦住。
男人似有些委屈:“烟烟,你还在生我的气?”
“怎么会呢?”沈栖烟这会儿,气其实已经消了。
毕竟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当。
盛景廷只觉得她浑身像是长满了尖刺,缓声解释道:“烟烟,我留她,只是因为玄影派人打听发现,她家的亲戚确实奸恶,留在军中,来日可找个年轻俊杰婚配,也算是全了我与夏老爷的交情。”
沈栖烟颔首道:“刚才只是一时气急,如今我也想明白了,王爷不必担心。”
她如此明事理,盛景廷却又被噎住,心头一阵闷。
原本见她吃醋想逗逗她,怎么被折磨的却是自己?
沈栖烟见他不说话,也有些烦闷,径直上马,谁知道刚踩上马蹬,便脚下一空。
腰身被男人有力的长臂揽住,稳稳的放在马上,她吓得尖叫一声。
盛景廷翻身上马,扬了扬缰绳。
大军随着他的出发而行动,沈栖烟惊魂未定,有些恼怒地瞪着他。
他将她拢住,下巴轻轻靠在她的头顶:“你还是在我怀里要乖一些。”
沈
栖烟闷声道:“难道我连自己骑马也不行吗?王爷未免太不讲道理。”
盛景廷低声哄道:“自然不是,烟烟,我只是舍不得你。”
沈栖烟堵住耳朵,不想听。
这孩子气的举动,让盛景廷好气又好笑,却没有哄。
沈栖烟发现,自己真是被惯坏了,盛景廷三息之内没哄,心中便隐隐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