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点点头,对尘玉道:“徒孙,今日暂且麻烦你帮我画幅画,师爷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师爷要去何处?尘玉可以相随。”尘玉也看出了她眼角眉梢的得意,却并未着恼,而是脾气很好地给她抬场子。
沈栖烟意味深长地问:“你真要去?”
这可是送上门来的报复机会!
莲月楼,京城之中最大的小倌馆。
尘玉大师攥紧了手中的斗笠,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师爷,你为何要来此处?”
沈栖烟暧昧地挑挑眉:“自然是趁着摄政王不在,前来窃玉偷香。”
一个和尚和一个女子,来到这花楼门口,一时引人侧目。
暗处,玄影颤抖着手提起笔:王爷亲启,今日沈小姐带尘玉大师逛小倌馆,沈小姐说要趁您不在窃玉偷香,怎么办!
写完后,迅速将纸塞进信封之中:“将今日的讯息快马报给王爷。”
“咱们不把沈小姐给抓起来吗?”暗卫愤愤道。“王爷这才离开多少天,她便水性杨花连和尚都勾搭。”
玄影无奈:“摄政王知道沈小姐不喜人压制,命我们偷偷保护她的安全,非必要时刻,
不得出面。”
“那什么是必要时刻?”暗卫眼看着沈栖烟走进小倌馆,左拥右抱,替摄政王捏了一把辛酸泪,“和小倌搂搂抱抱也不算?那牵手呢?亲嘴呢?”
玄影脑门渗出一滴冷汗:“亲嘴,应该是不行的。”
谁都不知道,莲月楼有一条直通河底的暗道,而暗道的尽头,则是密室。
“殿下,一切都准备好了。”一名额间有着桃花花钿的小倌身着薄纱,恭敬地单膝跪地,风光若隐若现。
密室中烛火通明,阿鲁达宝石一般的眸子之中泛着异样的光彩:“前些日子不是说要我在京城之中呆几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有机会了?”
“殿下在密室之中有所不知,七王子活捉秦镇疆,盛景廷只能亲自前往南疆征战,他一走,京城中的防卫便出现了许多漏洞!”
小倌恭敬起身,将桌上的包袱递给他:“今晚正是离开的时机,王子快出发吧。”
阿鲁达不疑有他,换上一身平民衣服。
小倌又奉上假眼:“此乃遮掩殿下瞳色之物,还请殿下带上。”
阿鲁达戴上假眼,小倌却突然抓起桌上的匕首,朝他刺了过去。
他大惊转身,想要
反抗,无奈却因为假眼影响视力,几次都失手。
小倌狞笑道:“殿下,七王子如今才是南疆的正统,而你在世人眼中只是一个死人,不如乖乖去死吧!”
一刀砍在阿鲁达脖子上,霎时血流如注。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被踹开,沈栖烟使了个眼色:“徒孙,上!”
一粒佛珠打出,正中小倌的后心,他吭都没吭一声,晕了过去。
阿鲁达捂着自己的脖子,惊骇欲绝。
见是她,更瞪大了眼睛:“怎,怎么是你?”
沈栖烟小跑过来,面色一变:“我们还是来晚了些,这脖子必须立刻进行缝合。”
可缝合的材料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能找来的?
她拿匕首划开自己的罗裙的衬布,替阿鲁达简单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