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廷穿过栏杆,有些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而后将她拥入怀中,揉了揉。
沈栖烟好半天才回过神,从他怀里探出脑袋:“王爷破坏这牢中栏杆,不怕皇帝刁难?”
盛景廷噙着淡淡的笑,打了个响指,玄影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说道:“王爷,那个不长眼的狱卒已经被砍成八块了。”
盛景廷颔首:“丢去喂狗。再去八仙楼订一桌酒菜。”
“好嘞。”玄影麻溜地出发,临走时还朝沈栖烟看了一眼。
沈栖烟觉得,自己好像被嘲笑了……
她还是低估了盛景廷的嚣张,居然相信这桀骜不驯的男人真的会乖乖坐牢!
不多时,玄影带着人搬来了一大桌的酒菜,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紧接着,居然还搬来了一张木床,在床上头铺好枕席。
如此豪华的待遇,盛景廷还嫌不够,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玄影立刻会意:“还不快去把王爷惯用的檀香给拿过来?”
沈栖烟往旁边瞧了瞧,发现这居然是单独的牢房,两边都没有牢友。
再看向盛景廷之时,她的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钦佩。
盛景廷勾了勾唇:“愣着干什么
?饿了一天,赶紧吃。”
小酒配小菜,惬意至极。
萧鹤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场面。
他左右望了望,疑心自己走错了,这哪是阴森可怕的牢房啊,分明就是温馨小屋!
“萧公子,你怎么来了?要尝尝酒菜吗?”沈栖烟心中对他很有好感,笑眯眯地举起手中的小酒杯。
方才还舒缓了眉头的盛景廷,此时却眼神微冷:“酒杯只有两个。”
萧鹤峰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沈小姐,我只是来看看你。”
沈栖烟发现他被揍的鼻青脸肿,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
便知道他估计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受了家中的惩罚。
她心中不由的有些愧疚,声音更加温柔了些:“说起来,我还应该对你说声谢谢呢。”
言罢,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这是我自制的金疮药,效果很好,萧公子拿回去用吧。”
如果说盛景廷刚刚只是身边嗖嗖冒冷气,那么此刻整个人简直如同一个大冰窖一般。
萧鹤峰打了个冷战,往两边看了看,一边伸手去接玉瓶,一边关心地说道:“这天牢之中很是潮冷,沈小姐,你要保重身体
啊。”
沈栖烟正要回答,斜下里突然伸出一只手。
红袖翻飞,盛景廷夺过那个玉瓶。
两人都齐齐看着他,他冷着脸从怀中取出两瓶药:“这是本王府中亲制的金疮药,你拿去用吧。”
萧鹤峰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沈栖烟那瓶,想要又不敢开口。
只能踌躇着接过盛景廷给的两瓶,然后磨磨蹭蹭的收进怀里。
盛景廷的眼睛眯了眯:“怎么,看不起本王的药吗?”
“不敢,不敢。”萧鹤峰收好药,依依不舍地看向沈栖烟。
沈栖烟正准备说话,突然盛景廷把凳子挪了挪,正好挡在她和萧鹤峰的中间。
他生得高大,萧鹤峰又是站在牢房的外面,几乎看不到沈栖烟的身影,只得踮了踮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