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陛下无论您要如何处置二殿下,请先将太子给放了。”
江挽歌只要一想到谢铭珂在宫里吃不好,睡不好,就心疼的很,所以今日哪怕跟皇帝杠上,她也必须得让谢铭珂安安稳稳的回到东宫。这话说得自然是又急又快。
皇帝原本也没打算把谢铭珂怎么着,不过是想软禁他一段日子,削弱一些他的势力罢了,日子到了自然该放出来,可看着江挽歌如此不管不顾地顶撞自己,皇帝心里就憋着一股气,怎么都不想让江挽歌如愿了。
皇帝声音微沉:“此人虽然做过老四的亲兵,可毕竟下来多年了,他的言行还有待查证,等确确实实弄清楚,老四自然会被放出来,你还是不要太过操之过急。”
江挽歌眼里迸射出一丝怒意,没想到皇帝事到如今对他不是亲生的骨肉尤为宽容,却是还打算时时咬着亲儿子不放。
江挽歌都替谢铭珂觉得委屈!
她闭了闭眼,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突然便从袖子里拿出了几封信,一边双手递给皇帝,一边道:“陛下,之前那几封诬告殿下的信件皆是十多年前的。儿媳手上的这几封才是最近索里部那边
刚送过来的。”
“里面写的都是新的可汗对殿下的不满和愤怒,但都被殿下压制住了,所以他们如今才能俯首称臣,我想这几封信件已经能证明殿下的清白了。”
皇帝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但还是接过信仔细看了起来,片刻后他沉默了。
许多大臣都足了解皇帝性子的,见此情形便知道江挽歌所言不假,立刻便有人让他无论如何先把谢铭珂放出来。
皇帝听了众人的劝谏,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老四是冤枉的,那就即刻让他回东宫去吧,朕再上让人给他送些补品,让他在东宫仔细修养一阵再说。”
江挽歌闻言只觉得一直压在身上的大石头骤然撤去,她几乎都要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只是却还是笑着朝皇帝拜了一下:“儿媳代殿下多谢父皇体谅。”
皇帝对她的见好就收挺满意,便点了点头抬步离开,只是走之前还是目光复杂的望了止戈一眼,片刻后便叹息道:“先将二皇子带回府中,无诏不得出。”
出了太极殿,江挽歌几乎又是飞奔一样,到了清凉殿只是还没等她推门进去,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谢铭珂嘶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都听说了,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
江挽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不停找证据的时候不觉得委屈,跟皇帝对质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怕,可在听到这句话时却觉得眼睛酸涩。
“你没事,就好了,咱们回家。”江挽歌几乎是哽咽着说出这话。
谢铭珂也是紧紧的抱着她,仿佛抱着险些丢失的珍宝:“好,回家。”
这一边,夫妻患难重逢喜极而泣,另一边雪国驿站里却是闹翻了天。
幕蔓晓不敢置信的盯着跪在地上侍卫:“你是说殿下的身份被那证人当众揭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