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蔓晓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语气也十分亲近,像极了仰慕一个强者的姑娘家,对止戈的冷漠视而不见,继续道:“所以我在雪国的时候就特别仰慕二皇子殿下的才能,恰好我也会一些阵法,就想跟二皇子讨教一二,二皇子不妨让我进去坐坐吧。”
一边说着,幕蔓晓做事就要往大门走去,止戈却是拦住了她,语气冷淡道:“我的阵法都是我师傅教给我的,我从不轻易交给别人,二皇子妃还是请回吧。”
他现在是真的没有任何心情在跟外人罗嗦,尤其是这人还跟雪国有关系,所以这话说的也分外冷艳,如果换做了别的面皮薄的姑娘,只怕已经羞得掩面离开了。
然而幕蔓晓却没有打算走,反而似笑非笑的盯着止戈压低声音道:“我们雪国之人一向是开放豪迈的,倒是没想到二殿下这么守规矩呢。不过你是遵守规矩,还是心里有人了,所以这才对我这么不假辞色的。”
“毕竟我在雪国那边也是听说过一些传言,说是二殿下其实心有所属,只是碍于身份地位,还有人伦理教所以一直压抑自己,如今看来,这话倒是真的了,只是不知
道这传言若是传出去,你们中原人会怎样?”
幕蔓晓说完了话之后就意味深长的瞟了止戈一眼,止戈被这眼神看的心里一个激灵,意识到幕蔓晓可能是不知在何处得知了他对江挽歌的心思,所以才说出的这番话。
想到这些,止戈看向幕蔓晓的眼神越发冰冷了,他虽然对江挽歌表白失败了,可是心里还是恋慕着她的,很清楚此事如果传扬出去,对她的名声那可是致命的打击,止戈哪里舍得呀?
止戈无声的跟幕蔓晓对峙着,看着对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半响后,还是叹了口气道:“你有什么话就进府再说吧。”
说完之后就率先转身离开了,幕蔓晓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最后也亦步亦趋的跟了进去。
两人刚一进书房,止戈的脸就彻底阴沉了下来,看着幕蔓晓语气冰冷道:“我大概能猜到你来的用意,说吧,是不是那个雪国的老国主让你来找我的?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幕蔓晓先是愣了一下,心中微起波澜,她虽然也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这位可能是他们流落在外的皇子殿下聪明机敏,只是却没
想到他面对自己的身份存疑时,竟也能如此面不改色。
这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人,幕蔓晓这么想着看向止戈的眼里多了一丝欣赏和满意,心里也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幕蔓晓也不再兜圈子了,直接从袖中拿出一个琉璃瓶子,止戈抬眼看去,可以看到那琉璃瓶中的液体好像是血液。
止戈挑了挑眉,不等他问话,幕蔓晓就直言道:“既然殿下是如此爽快之人,那我也就直言了,我正是奉了国主之命前来找寻殿下的,相信殿下也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所以还请您无论如何与我们国主做个滴血验亲。事情有了定论,你也不必再迷茫彷徨了。”
止戈闻言攥紧了拳头,又是许久的沉默之后,止戈才咬着后槽牙道:“可以,我可以滴血认亲,但是如果出来的结果,证明我不是雪国国主之子,就凭着你今日的言行,你的性命我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