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烈轻咳了一声语气低沉道:“朕让你们过去明着是为了温老头回公道,闹上一闹。暗地里,你们得给朕联系上那个叫止戈的孩子,无论如何得把他叫回来,见朕一面明白吗?”
暗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讨说法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呼延烈真正的目的还是带回止戈。
暗卫想到温老这几年为了呼延烈的事也算是尽心尽力的,呼延烈如今却半点不管他,心里不免也有些复杂。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这么做无可厚非,毕竟温老已经死了,可雪国的大业还是需要继续图谋的,而他们现在最缺的的确是个聪慧能干的皇子。
暗卫想清楚了也就不再多言,赶紧恭敬应诺了一句,就退下去办事了。
雪国暗卫团的几十个人,快马加鞭的不过半个月就到了京都,只是他们也不能以暗卫的身份见中原皇帝,就以雪国新派来的使臣的名号,进了宫。
皇帝如今正是有火没处发的时候,看雪国竟然还敢派使臣过来问责,当即就怒了。
他把一杯滚烫的茶狠狠砸在了跪着的几个雪国人脚边咬牙切齿的道:“你们雪国国主名为派雪国使
臣过来游历学习,结果却在中原闹出这么多事来。
朕还没让人去问罪于他,他既然敢来问责于朕,你们雪国是不是存心寻衅滋事!”
这群暗卫从来之前就知道可能要面对皇帝的怒火,此时倒也不慌张,那个领头的很快就膝行着跪了出来,义正言辞道:“中原皇帝陛下,微臣宁远也不过是奉我主之命过来询问一通事情的经过而已。
毕竟就算温老犯了再大的错,可能您未:得到他的允许也不该就这样杀了温老。况且就算温老有错,我雪国的其他使臣也是没错的吧,为何还无故被你们通缉,您这样实在太不利于两国友好往来了。”
皇帝听了这话简直气得火冒三丈,呼延烈如果在他面前,他是真恨不得杀了这人才好,毕竟雪国的人都已经在中原犯下累累罪行了,他们这边的人,竟然说什么友好往来,实在有够不要脸的。
可是毕竟两国现在的确没有撕破脸,而且这几年朝廷已经打了不少仗,国库有些空虚了,的确不适合这么快就跟雪国起冲突。
皇帝想到了这些不由压下了火气道:“关于处置温老的信,朕已经是写过
给你们陛下了,想来他用不了多久就会收到。实在是当时有闹得太过,朕不得不先给中原百姓一个交代。”
“再者说了,这温家寨的人应该没有官职吧,真要说起来也不算是雪国使臣,最多不过是奉命前来游历的而已。既然犯了罪本宫的父皇就算处置了,那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那雪国的几个人一进宫立刻就有人去东宫告诉谢铭珂,谢铭珂急匆匆的进宫来,结果跟到御书房,就听到了皇帝与人对峙的一番话,此时也忍不住进来帮着一道说。
果然,不管是皇帝还是雪国的几个人看到他都是有些惊讶,但反应过来之后皇帝便是笑逐颜开道:“太子说的不错,那温老不过是一个游方术士,哪里就算得上使臣了,朕杀了他也不算坏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