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骁以为这是件苦差事,查了几日后却发现东宫那边还真的没有任何异常。他心里也不由松了一口气,着急忙慌的就把调查结果跟皇帝禀报了。
知道谢铭珂这回真的没有再跟自己作对,皇帝也挺满意的,继而心里对温老就更愤怒了,不由冷声道:“吩咐刑部那边的人不用额外照顾温老,就该让他好好吃吃教训,往后才能一心一意为朕办事。”
赵骁低低应诺了一声便退下去了,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这一番调查其实都在谢铭珂的意料之中。
东宫书房里,周尧语气中带着几分庆幸道:“殿下,咱们的人最近在东宫附近发现了皇家暗卫团的踪迹,估计是陛下那边对联起了疑心了,还好这回的事是太子妃一手策划的,咱们这边的人没有出手,否则肯定会让人探查出端倪。”
“不过太子妃也是厉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就让温老吃了个大亏。”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周尧话里满满的都是对江挽歌的佩服。
经过这些日子谢铭珂心里对江挽歌那股闷气早就散了,现在每天都想着怎么哄妻子呢,听了这话也是分外的与有荣
焉。
谢铭珂笑着道:“那是自然,挽歌一向神机妙算,有时候想问题比我还要全面,这回的事情也多亏了她派她那边的人手出动,然后给我及时送了信,温老才能吃个哑巴亏。照父皇这个多疑暴躁的脾气,他怕是要在刑部呆上些日子了。”
周尧微笑着点了点头,同时在心里感慨这次的事情除了仰赖太子妃的绸缪,也是多亏了两位主子之间的相互信任,要不然谢铭珂也不会一接到江挽歌的信就在没有诏令的情况下火急火燎的进宫了。
周尧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呢,就听谢铭珂忽然沉声吩咐道:“你去请二哥来东宫一趟吧,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谢铭珂想着温老那边一时间是翻不出什么风浪了,那他也该沉下心来好好查探一下止戈的底细,虽然他万分不愿意怀疑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二哥与雪国有联系,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不怀疑就可以不存在的。
周尧虽然不明白谢铭珂的所思所想,可是看着谢铭珂忽然沉下来的脸色,他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没敢再多说什么,就退下去办事了。
半个时辰后,止戈就来了
东宫。止戈这几天都是有些醉意的,而且因为想起自己之前喝醉了在街上碰到江挽歌,好像把自己的身世给透露了一些,心里就越发忐忑不安起来,所以脸色算不得好。
坐在书房的一张雕花椅子上,止戈淡淡的抿了口茶,这才语气平静的问谢铭珂:“四弟找我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谢铭珂看着他憔悴的模样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也不太清楚其中就里,看他问的如此直白,索性也直截了当的笑道:“挽歌跟我说过前段日子二哥帮着我们把温灵给转移到了苍梧山上,如今温老那边也下了大雨了,该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我便想着派人去苍梧山把温灵给弄回来,人具体关在了何处,还烦请二哥告知才是。”
止戈闻言脸上平静的神色不由一僵,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止戈根本不想把自己的身世秘密暴露给谢铭珂或者皇室的任何一个人,毕竟蝼蚁尚且偷生,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真的大白于天下,等待自己的或许就只有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