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想着让他把自己的身世告诉皇帝或者谢铭珂他是不太想的,毕竟他不想自己刚把话一说出口,迎接的就是他们或者怀疑或者敌视的眼光。
这并不是说他们对自己就毫无感情,只是作为中原的君主和太子,他们肯定第一时间想的是国朝的安稳国朝的血脉不能混淆。
止戈就算平日里和父亲兄弟们来往不密切,但心底里其实还是把他们当亲人的,自然不想去面对这些。
可江挽歌不一样,止戈想着她性格一向温柔,也很会体谅他,如果知道了真相,就算对他有防备,应该也不会那么仇视他吧,而且这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不如说出来算了,也免得每天背负着秘密生活提心吊胆的。
止戈这么想着,仿佛下定了决心般,骑马的速度更快了,只是刚到山脚下,他他就看到了刚从寺庙下来的谢铭珂。
止戈表情不由顿了一下,但还是下马笑着上前打招呼道:“四弟过来看弟妹和孩子呀。”
谢铭珂淡淡的应了一声点了点头,要知道他接了信之后就赶回来了,过来看着孩子没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江挽歌看他如此担心
孩子,虽然态度软活了不少,却也还是淡淡的并不和他多说话。
谢铭珂难免觉得有些憋气,看到止戈就难免想起自己是因为吃他的醋才跟江挽歌吵起来的,一时间态度倒也热络不起来了。
止戈却并不清楚他的想法,只是想到了京城里隐隐传出的这夫妇,两个好像吵架了的传言,再看着他的脸色太好,这才出这个传言,大概是真的。
止戈心里有些不舒服,想着江挽歌背负着异世而来这么大的秘密,还随时有可能从这世上消失,心思已经够沉重了。谢铭珂再怎么着也不该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他吵架才是。
这么想着,止戈就忍不住劝道:“四弟啊,弟妹一个人在家照顾孩子也不容易的,你平时对她温柔细致一些,别老和她赌气,咱们男子汉大丈夫的就应当胸襟宽广才是。”
谢铭珂原本心里就不舒服,听了这话,立刻炸毛:“二哥这话什么意思,我和挽歌夫妻俩感情好着呢,我什么时候跟她赌气了?我们夫妻俩的事,二哥,你还是别掺和了。”
说着,又忍不住嘟嘟囔囔道:“二哥你不觉得你对我家挽歌太过于关
心了吗,她毕竟是我的妻子你还是要避嫌一些的好。”
止戈的脸立刻就有些僵住了,同时心里也有一些心虚,但是很快他又反应过来,叫喊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呀,我跟弟妹可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你说这话不仅是侮辱了她,侮辱了我,也是侮辱了你自己。”
止戈想着自己对江挽歌虽然有别样的心思,但是江挽歌一直都是把他当成朋友的,他们也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如今谢铭珂这么说他们,多少有些过分了。
谢铭珂反应过来之后,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但是他有多少看出了一些止戈的心思,所以还是声音冷冷淡淡道:“我自然是相信二哥跟挽歌是以礼相待的,只是旁人并不一定会这么认为,所以我才说让你们不要走的过近。当然,二哥要是能娶个王妃,以后带家眷出入东宫,想必是人也就不会多想了。”
止戈:“……”
止戈都快被自家弟弟这个胡搅蛮缠弄得有些火气上头了,只想说一句,这胡乱吃醋的男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