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眼神闪躲了一下,紧接着,若无其事道:“你说什么呢,玉怀真人去哪里连你都没告诉,朕怎么会知道?”
皇帝的话说的天衣无缝,止戈却明白他若真想说个什么谎言,自然不会让人看出丝毫破绽,索性直接捅破了窗户纸道:“父皇不必瞒儿臣,儿臣都听说了前几天早晨,是你宣了师父进皇宫,结果他便一直没出来,父皇您的手段儿臣是知道的,你实话告诉儿臣,您把师父藏到哪里去了?”
止戈跟师父的感情说起来比跟皇帝还要深厚的,毕竟玉怀对他的好不掺杂任何私心算计,是皇帝从未给过他的,如今,听说人可能被皇帝软禁了,止戈自然满心的着急,跟皇帝说话时甚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质问的意味。
皇帝本来突然间被这么问就有些猝不及防,如今看着止戈因为个外人对他这么一副疾言厉色的样子,皇帝顿时就怒了:“朕说了不知道,怎么你还疑心真会说谎慌你不成吗?还有你刚才的那是个什么态度,朕好歹是你的亲爹,你就为了一个外人对朕这么不恭敬,你是要忤逆不孝吗?”
皇帝这番软硬兼施的话一说下来
,止戈神兽到底变得平静了些,但却还是道:“父皇趁这几年在外奔波,多亏了师父教导,如果您真的知道她的消息请您无论如何都要告诉我一声。”
说完,止戈便直直跪了下去,重重的给皇帝磕了几个响头。
皇帝看着他一副不找到玉怀不罢休的样子心里有些五味杂陈,思索片刻后叹了口气道:“朕虽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看你好歹一片赤诚的样子,这样吧,这回马匪的事来的蹊跷,只要你能够平息了这次匪患,朕便让锦衣卫的人替你找一找玉怀,这样总比你无头苍蝇的找他,要强的多。”
止戈闻言却是抿紧了唇,他还是觉得人其实就在皇帝这里,只是不知被皇帝藏到了何处去而已。
止戈想起师父这么多年待自己,就像亲儿子似的,他咬紧了牙:“父皇您不……”
他其实想说,让皇帝不要太攻于心计,玉怀毕竟帮了他们这里被地的干旱,如果让北地百姓知道玉怀出事了,那对皇帝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只会撕了明星而已。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却被谢铭珂拦下了:“二哥这次的匪患真的挺严重的,父皇将这交给你
,也是对你寄予厚望的,咱们就先把玉怀真人的事情放到一边,先处理匪患再说吧。”
说完,还悄悄给止戈使了个眼色,止戈沉默了片刻后,到底还是要给皇帝磕了一个头,语气平平稳稳的:“儿臣领旨,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好,还请陛下,到时候务必遵守承诺。”
皇帝深知这次的事情是自己理亏,所以看着止戈没有再跟他呛声,也就摆了摆手道:“知道了,君无戏言朕说帮你找,自然就会帮你找,若没别的事你们俩就先退下吧。”
皇帝现在心头憋闷的很,说完了正事,便挥挥手让两人退下了。
兄弟二人出了御书房,止戈皱着眉看向谢铭珂道:“我还是觉得师父的事多少跟父皇脱不开的关系,你为什么不让我再仔细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