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里谢铭卿也接到了谢铭珂他们安全到达府衙的消息,不由气急败坏的把花厅里的摆设都砸了。暗五等于一众下人跪了一地全都战战兢兢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谢铭卿借着摔打瓷器发现了一通,心里的愤怒已经不剩多少了,恐惧却是挥之不去。
谢铭卿想着那些刺客虽然都是死士,可谁知道会不会有几个嘴巴不把门的经不住审问,便供出他来。
何况就算没有口供,谢铭卿也知道谢铭珂一定猜的出
来,这事是他做的,一旦回到京城谢铭珂的势力越发庞大,只怕自己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心绪千回百转,谢铭卿不由臣生吩咐暗五道:“去,你去把沈知节给本王叫来。”
暗五根本不敢看谢铭卿扭曲的跟魔鬼一样的脸色,低着头应诺了一声便快步走出了花厅。
沈知节也知道了刺杀失败的消息,战战兢兢的来到了大皇子府。
谢铭卿倒是破天荒的没有为难他,甚至还没行礼,便让他坐下了,沈知节不由更觉察出几分差异。
谢铭卿却只当没看到他惊诧的脸色,只是声音嘶哑道:“知节,咱们花了这么多银子,结果谢铭珂还是全须全影的,怕是再过三两天就要回来了,咱们下一步计策该当如何,你想过没有?”
沈知节摇了摇头,满脸的颓然却还是绞尽脑汁的安慰道:“殿下不管怎么说,只要刺客不招供,那太子殿下便是有万般怀疑,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到底还是要顾念兄弟情义,不敢将您怎么样的。”
沈知节现在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打消投奔东宫的念头,如今倒好,大皇子府眼看就要败落了,一
旦谢铭珂登上皇位,怕他的仕途就要到头了。
现在沈知节自己都心乱如麻,哪里还能再给别人拿主意?
谢铭卿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眼神却忽然一厉,声音冰冷道:“既然你没有办法了,那本王也只能狠狠心用最后的法子了。”
说着谢铭卿顿了顿,才又声音清冷的对沈知节道:“兰芳一个人来中原和亲,云皇不可能不给她备些得用的人手或是管用的药物,知节你便同她商量一下,让她把人或东西交给你,哪样用着趁手,你们便用哪样送我父皇上路吧。”
沈知节不可置信的看向谢铭卿,觉得他这是已经被逼疯了,才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古往今来弑君尤其是还掌握着权力的君王,哪里这么容易,稍有不慎,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沈知节并不想冒这个险,他咬了咬牙,支支吾吾的还是道:“殿下现在还没到如此穷途末路的时候,此举太过冒险了,殿下您还请三思啊,弑君微臣实在……”
沈知节拒绝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沈知节冷声打断了:“本王把你叫来是让你听命行事的,不是在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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