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芳这段时日经历了这么多事,已经不像少女时这样天真单纯了。她其实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两国开战,身为敌国公主留在了京城,她想沈家沈知节,现在已经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心中思绪飞转,兰芳深深呼出一口气,身子到底还是软了下来。
感受到她的默许,沈知节心里顿时一喜,迫不及待的便将兰芳打横抱起,直直往床榻走去。
不过一会儿红纱帐落,凌乱的衣裳被扔到了床下,帐漫中传出了男子粗声的低吼,和女子压抑不住的娇,吟。
安生最近总被沈家的人有意无意的,用各种事情缠着,许久都未曾和兰芳好好相处了,今日偶然间听说兰芳被禁足的消息,这才顾不得夜深,想来探探情况。
只是当安生飞檐走壁到了正院,正想敲门时,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动静。
安生并不傻,他霎时就明白了里面的男女在做什么,心不由便沉到了谷底,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走回自己的屋子,安生这才像失去力气般,颓然的跌坐在地面上,发出了压抑的哭泣声。
安生知道兰芳与沈知节成婚前的肌肤之亲实属无奈,兰芳也
从未喜欢过沈知节,所以他便是再心痛也还是想默默的陪在兰芳身边。
可是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又要再一次做这样的事,而且这次兰芳是清醒的,难道就因为沈知节这一个多月的甜言蜜语,兰芳便真的动心了吗?
想到这,安生直觉得自己心如刀绞,甚至痛的喘不上气来了。
安生就这样呆呆坐了两个时辰,直到天色渐渐亮起,这才缓缓起身,走到了桌边,拿出信纸,给兰芳留了一封信。
“公主属下走了,如今您的身边已经有了任意携手一生的人,属下于您的陪伴并不重要了,还是离开的好,只愿您以后能平安顺遂。”
写完信,安生随意收拾两件衣物,留恋的看了一眼信纸,便悄悄离开了相府。
丞相府里的爱恨纠葛江挽歌并不知道,她最近一直在给谢铭珂收拾行装,便是在边关难免苦寒,江挽歌还是希望尽自己最大可能让他舒心些。
这日江挽歌从南街有名的裁缝铺出来,身后跟着的翠锦和翠玉,手上都抱着许多男子的成衣,一看便知道是给谢铭珂准备的。
翠锦声音有些不解:“姑娘,尚工局送来的衣物不好吗?
咱们何必还要来这南街买呢?”
江挽歌声音温和道:“尚功局所制的衣物大多华丽,在京城穿也就罢了,去了边关却不适合穿那个。”
“南记的裁缝手艺好,虽然料子并不名贵,却胜在舒适耐穿。”
翠锦和翠玉闻言,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要开口夸两句江挽歌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