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凊看沈知节提起兰芳的时候,眼中泛出的悠悠光芒,心口下意识一缩,吞了吞口水,有些艰难的问道:“夫君有何打算?”
沈知节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悠悠叹了口气道:“挽清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你该知道我心里最重要的女人就是你了。只是成大业者不拘小节,兰芳她毕竟是个女子,若是我跟她有了点什么,想必她一定会无条件站在大皇子身边的。”
沈知节看了看了江挽清苍白的脸色,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挽清你要看开些,要知道只要大皇子殿下能做回太子,乃至……那我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权臣,到时候你的荣华富贵肯定少不了,我也会想个办法给你请封个浩命,让你扬眉吐气,现在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江挽清很想大吵大闹的让沈知节打消这个念头,却也知道沈知节说是跟她商量,其实自己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江挽清猛然闭了闭眼,安慰自己,只要忍过这一次,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了,这么想着江挽清咬了咬牙,轻笑道:“我觉得夫君这个主意极好,请公主的事情我会办好的。”
沈知节见她如
此识时务,满意的点了点头。
江挽清想清楚了之后,下午便去了兰芳的院子。
看到活泼明媚的兰芳,江挽清心里恨得要命,却还是笑意盈盈的说出了来意:“过几日便是家翁的生辰了,公主是府上的娇客,我们沈家所有人都想请您赏光,去前院坐一坐,不知您意下如何?”
兰芳一向喜欢热闹,又见江挽清说的很真诚的样子,便欣然应允了:“好,本宫会去的。”
五日后
丞相府一大早便开始忙开了,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沈丞相毕竟是百官之首,他的寿辰不仅文武百官带着家眷来参加,皇子里除了被禁足的谢铭卿其他人也都来了。
谢铭珂身为太子一来便被沈丞相请到了主座,谢铭珂还想推迟一翻,只见沈丞相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道:“太子能来参加老臣的寿宴,府中真是蓬荜生辉,您身为储君,坐在整场宴会的上首也是理所应当的。”闻言,谢铭珂,也不再多说,走到上首便坐了下来。江挽歌便和芳坐在了女卷席下首第一桌。
众人坐下不多时,寿宴便开始,歌舞弹唱的一副热闹景象,又有美食当前,别人尚且不
说,兰芳只觉得自己不虚此行。
兰芳正吃的高兴,猛然看见,坐她下手的几个女眷,正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着。隔的并不远,兰芳模模糊糊的,便把她们的话听了个全。
“看着太子殿下也是一派端方君子的模样,谁成想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此狠手?”
“谁说不是呢?从前没当上太子之前,都是一副骁勇善战,雄才大略的模样,这一沾上了皇位的边,就不管不顾的,连亲兄弟都要赶尽杀绝了,真是人心隔肚皮呀。”
兰芳听着这些议论不由皱了皱眉,她们前几天和谢铭珂关系缓和不少,原本还打算着过几日再去东宫看看呢,现在听到这些传言顿时对谢铭珂的印象跌到了谷底,一点都提不起想嫁他的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