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往里面瞥一眼,目瞪口呆。
王爷怎么不把流竹推开?
她小心翼翼看江挽歌。
王妃面无表情,却没有怒气冲冲破门而入,双眼看着两人,不知在想什么。
谢铭珂侧着身子,闻着流竹递来的草药,皱眉:“闻着还是苦涩。”
挽儿中午喝药苦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他想让流竹中和一下药的苦味。
他侧着身子,流竹俯身,远远望去,两人像是在耳鬓磨丝,动作亲昵。
“王爷,良药苦口,我想替换的草药你都觉得苦,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呀。”
“只能委屈王妃受受苦了。”
流竹夹着嗓子,说话就跟撒娇似的,她故意松开手指,药果落在谢铭珂的腿上。
她蹲下身捡药,手搭在男人腿上,衣衫滑落,莲藕般的手臂裸露,肌肤如雪,她抬眼含情脉脉注视着男人,波光流转,娇媚。
“王爷,你就别为难流竹了,好吗?”
谢铭珂将她的手推开,听着娇滴滴的声音浑身不适。
流竹哀伤的看他,像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楚楚可怜,衣衫眼看就要全部滑落,一双手从身后出现,按住滑脱的衣衫替她穿好。
流竹扭头,江挽歌松开手:“流竹姑娘的衣衫不合身,你为本妃看病
,不如本妃送一身合身的衣裳感谢你。”
“不合身的衣裳容易脱落,姑娘家的清誉重要,别随随便便乱脱衣裳,很容易让人误会。”
流竹面色一僵:“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向来大大咧咧的。”
江挽歌淡笑:“原来在流竹姑娘眼里,这是不拘小节,让本妃开眼了。”
“流竹姑娘和我们京中姑娘确实有所不同,身子是自己的,岂能随随便便就让人看,烟雨楼的姑娘们都是要收钱的。”
流竹脸色铁青。
“天冷,流竹姑娘穿这么点,不冷吗?”
她锐冷的目光落在流竹脸上。
穿这么点,别以为她不知打得什么算盘。
“还好,我又不似王妃般是娇弱的小娘子。”
安七将氅衣拿来,江挽歌示意她给流竹。
“外面吹大风,流竹姑娘穿着吧。”
“娇弱的娘子自有夫君疼,”
谢铭珂揽着她的肩:“吹大风你怎么亲自来找我?让下人禀一声就行。”
江挽歌瞟一眼流竹,环着他的腰,娇嗔:“这不是醒来没看见你,想你了嘛,就来看看你。”
“怕你有事忙着,就没让人通报,你有没有想我?”
谢铭珂听她撒娇,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嗯,我也想你。”他内
心激动,面色含蓄,耳朵通红。
江挽歌娇笑,捧住他的脸。
流竹看不下去了,想要打断两人亲昵:“多谢王妃的氅衣。”
“不用谢。”她抚着谢铭珂的脸,男人将她的手抓住:“手怎么这么冷?”
责怪的看向安七:“这么冷的天,王妃出门,你也不知准备汤婆子吗?”
安七低着头:“奴婢思虑不周,请王爷责罚。”
“和安七没关系,是我着急来见你,她什么都来不及。”江挽歌戳戳他胸膛。
“捂捂就暖和了。”
全身上下哪里最暖和又适合捂手。
胸膛。
谢铭珂将她的双手放在胸膛,流竹嫉妒翻涌,后槽牙都要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