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谏言?”皇上冷笑一声,“朕还不知道,朕的朝堂什么时候轮到女人谏言了。”
陆安锦不骄不躁的道:“陛下说的没错,天朝在皇上的治理下国泰民安,每日都在强大,强大到塔木国都五十年不敢进犯。”
她淡淡瞟了阿达里一眼,能明显看出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满脸怒意,却憋屈着没敢说话。
“所以,我们已经如此强大了,在这片土地上,无一国可敌,那为什么还要走和亲这一套?我们天朝可就只剩下这一位公主了!”
陆安锦声音铿锵的道:“若是我们面对战败国还尚且要赔上公主去和亲,那才是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天朝的脸面,其他国的人会不会因此觉得我们天朝软弱,从而大举进犯呢?”
“胡搅蛮缠!”皇上怒道:“朕让公主和亲,正是表达我们天朝和善之意,是在天下人面前彰显我朝气度,何谈丢了脸面?!你一个后宅妇人,也敢妄谈国事,看来朕还是太宽容了!”
陆安锦不卑不亢的道:“大国气度难道要用女人去彰显吗?陛下,数百年来,我们天朝跟番邦蛮夷和亲是为了求得太平,可如今天下已定
,又何须牺牲公主一生的幸福?”
“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儿啊!”
皇上被噎的半晌无语,他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和亲是为了拉拢塔木国,一起对抗姬晏礼,只气恼的拂袖道:“此事朕心意已决,断无更改,谁再敢多说一个字,杀无赦!”
“那我呢?”小公主转身道:“若我宁死不嫁呢?”
“嘉宁!”皇上恨不得将她当场正法,但到底心存不忍,更不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做出这样的事。
遂,只好无奈的道:“嘉宁,阿达里是不可多得的当世俊杰,你多和他接触接触会有好感的。”
皇上抬眸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齐书翰,“齐书翰虽然不错,但终究寒门出身,与你身份不配,你就不用考虑了。”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你刚才说的疯癫之语,朕只当你喝多了,不会放在心上的,只要你同意和亲,朕都可以既往不咎。”
“哈!身份?”小公主厉声道:“父皇不是一直在推行寒门入仕的举措吗?不是天下臣民皆是您的子民吗,不是不分高低贵贱爱民如子吗?怎么此时到说出身份不配的话?!”
说完,也
不给皇上再说话的机会,直接转头问道:“齐书翰,现在我已经箭在弦上,不成功便成仁,我问你,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吗?”
她再次抬起手,拖着玉珏。
齐书翰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座上的皇上,和面前的小公主,缓缓抬起手来。
皇上阴冷的警告道:“齐书翰,你若懂得衡量利弊,就该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你这样的人能做到现在的位置,可不容易啊,若是不珍惜,怕是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听到这番话后,齐书翰的手在接近玉珏的时候顿住了。
公主紧紧的咬着唇,像是已经猜到了结局,她心痛的留下泪来,失望的放下了手。
可就在她要放下的时候,忽然手腕一紧,随即掌中的玉珏陡然被人拿去,只听耳边传来齐书翰坚定的生意道:“公主如此抬爱,书翰也只有却之不恭了。”
小公主缓缓瞪大眼睛,惊喜的道:“你、你同意了?”